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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跟来的是户房的张长庚,他拿出带来的信件按照轻重缓急一一递给青衫。“这是江怀飞前日刚送来的信,等着姑娘回复。”
“这是十天前陆黑和陈观从西边送来的信,说是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到了施县,施县在往西就是界山,他们到了施县后准备往回走。姑娘可有其他的安排?”
青衫一边看江怀飞的信件,一边回张长庚:“西边穷苦,没有大势力,把沿途的匪患剿灭整编入队,让他带兵往北走,且战且练。”说到这停了停问道:“你们这次来九龙城带舆图了吗?”
张长庚看向刘宏,刘宏是工房人员,暂时事少,负责几人的行李和一些日常杂物,刘宏点头:“带了,在马车上,我这就去取。”一会刘宏拿来舆图在桌案上展开,青衫对着江怀飞的信边看边研究舆图。
胡复边看了一眼摊在桌面的舆图,就被吸引住了。不自觉走到桌面前,仔细观察,顺着青衫的手指从北到南一路看下来,问道:“这舆图画好详细,细小的河流和道路都标出来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青衫姑娘是想在西边开一条往北方走的路?”
青衫用手指一边对着地图比划,一边回:“要从北边草原运一批马到南边来,上一批被山匪抢了不少,若是把西边山地的马匪都收编了,队伍不仅扩大了,且这条路更安全。”
这边张长庚把给陆黑和陈观的信写好了,拿来给青衫看,青衫看了一遍点头,示意他可以封起来。
“飨人和潘王联军的地方攻下来后,有多少银子?”青衫又问。
张长庚伸出几根手指盘算,说道:“打完飨人后,将军让人送来40万两,打大堰城的时候又送来35万两,一共接收了75万两。”
“拿出50万给江怀飞送过去,剩下的入库。”
张长庚为难道:“姑娘,之前将军手下就有八万五千人,现在收拢了飨人和潘王残军,手下将近有16万兵。来的路上将军还说,等两地稳稳,准备在招三万,要达到二十万。姑娘,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都是钱,去年冬天因为秋衣,冬衣几个阵营的士兵差点打起来。按现在军营的人数来说,这时就可以做秋冬衣了,要买布匹,棉花,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20万士兵的秋冬衣大概需要多少钱?”青衫问道。
“账我已经算好了,还按去年6斤棉的标准,以现在的物价来算,大约要45万两。除了衣服外,还有单鞋和棉鞋,鞋子可以用旧布料,20万人也要15万两,光‘穿‘这一项就去了60万两。”张长庚一脸哀愁的看向青衫接着说:“现在军中17万人,一天光吃就要六千两银子,一个月就要18万两,这还不算伤药,兵器,帐篷这些,就现在我们手里的钱也就刚坚持到夏收。”张长庚脸上就差写着缺钱二字了。
“可买马这事也耽误不得,把银子运到北地,再把马匹运过来,后面在训练,如此一圈下来都要到年底了。江怀飞好不容易打开北地贸易,我们要支持一下,先把银子给江怀飞送过去,其他是我来想办法。” 青衫说完,又处理自己的事情。
胡复边本来还以为青衫为了让他听话,只是糊弄他,没想到几人谁也没拿他当外人,不管是户房分派银子,还是九龙城人员任命等,他被使唤的团团转,一个事情接着一个事情,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了。
李枫在院子里面练剑,一直到天大黑,几人在的偏房里面点燃了蜡烛和油灯。李东风,胡洲,连生几人也陆陆续续从外面回来了。
长鸣正在窗户边,探头看了一眼外面,对青衫说了一句:“姑娘,将军和胡洲、连生回来了,我们也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