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维生素补充。
豆芽菜本身是够的。想吃多少就发多少,可谓海运的天然绿色食品。
不过豆芽菜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单调,以及需要生火做饭。而用腌渍过的桔子皮,便可以很好地解决船上生火的难题。
特别是遇上了暴风雨天气。大海无情,几天,十几天的坏天气,都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生火的材料,这时代一直是木头,而船上的木头,是用来维修船只的,可不是用来生火的。就是有带,又能带上多少?不运货了?
桔子皮便成了最好的解决之道。
有人说柠檬比桔子要好。
这是事实,后世科学实验数据无不说明了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你让宁采臣上哪儿去找柠檬?再说桔子皮这么好的东西,丢了太可惜了。
好吧!老实说,会利用上桔子皮不是这东西本身丢了可惜。而是钱闹的啊!有一段时间,宁采臣想钱都想疯了,也才想出了腌制桔子皮的主意。
宁采臣这种变废为宝的主意,宁母是万分支持的,总算有个她可以干的了。
仙桔那东西,她也可以干。但是宁采臣却给那东西做了高端的定位。就像后世的巴西雪茄烟一样。
巴西顶级雪茄烟,除了质量上层以外,其文化卖点,也就是这种雪茄烟是在处女的大腿上搓成的。
在大腿上没有办法剥桔子,就是能剥,华夏的老古董也不允许。所以宁采臣打了个擦边球,说这仙桔是由处女的手中剥出。
这只是宣传手段,并不一定就是处女。可不知怎么就传入了宁母口中。
要不说这时代的人实诚,宁母竟然主动退出了。
当桔子皮投产,宁母也才再度参与进来。
“请问,这是宁府吗?”门外声是个苍老的老人声音。
老人总是给人一种安全感。听到是老人的声音,宁母立即打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着个老者。
老者一身绸缎衣服,华丽的员外服穿在身上。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家仆一样的人。
在二人身后,还有一辆高贵大方的马车,马车车篷竟然也是绸缎的。马车木头上更是刷着一种亮丽的生漆。拉车的马高大健壮,显然不是南方马,而是真正的北方马。
车把式就站在马车旁边,一动不动的。身上虽然穿的不是绸缎,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很整洁,一点儿补丁也没有。
单单是这主仆三人的行头,便足以给人一种非富即贵的感觉。
宁母打量下他们,实在是想不出这是什么人,自己认不认识他们?不,不认识。“这位老者,不知您是?”
“老嫂子,我终于找到你了!”老者见了宁母,双目一亮,悲从声来。
搞得宁母是措手不急,赶忙使人扶住。男女授手不亲,宁母不好扶他,只问他:“您到底是谁?”
“老嫂子,来,我告诉你!”说着老者便找坐的地方。
看他需要坐下,宁母立即恍然大悟道:“来来来,快请进!”
老者进来一看,见到地上铺着的草席,草席上全是桔子皮。不由好奇道:“这是?”
“这是我儿的主意。我儿说桔子皮中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和香精油,将其洗净晒干与茶叶一样存放,可同茶叶一起冲饮,也可以单独冲饮,其味清香,而且提神、通气。桔子皮具有理气化痰、健胃除湿、降低血压等功能,是一种很好的中药材。可将其冼净晒干后,浸于白酒中,2~3周后即可饮用,能清肺化痰,浸泡时间越长,酒味越佳。”一说起自己的儿子,宁母就像大多数母亲一样,那是滔滔不绝,唯恐自己没有表达出自己儿子的优点来。
“哇!老嫂子真是老来有福了!”老者适时地发出惊呼,表现出对宁采臣的佩服。
看到有人这么佩服自己儿子,宁母的谈兴也就更加起来了。夸起儿子来,那就是一朵花。
就连儿子小时候尿床,画地图的事,都成了夸耀,早慧的所在。
“娘,这位长者是?”看到宁母和一个长者在一起谈性这么浓,聂双忍不住也走了出来。
来宁家这么久了,她还没有见宁家来什么亲戚。除了钱塘的许娇容时不时串下门外,便几乎没有外人来了。
不仅仅是亲戚少,主要是因为这宁府太缺男人了。
没有男人,就是李公甫与许仙也不好多来。
今儿,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家中却来了个老者,与宁母相谈甚欢。想必是个相熟的。老者来访,聂双也不必有什么瓜田李下的担心。
想的是好。在聂双询问老者是谁时,宁母依然是乐呵呵的:“这位老人家是?对了,你是哪一个?”
这一下,所有人都起了黑线。
你不知道他是哪一个,还聊得这么热乎劲。
老者立即起身,详细解释道:“想当年,我的先祖与老嫂子的先祖同为先皇殿前将军……”
长篇大论的历史复述。
不同的是宁采臣的祖先不过是大汉将军,而人家祖先是个有将军号的将军。
前面已经说过这“大汉将军”并不是真的将军,只是一群殿上的执瓜侍卫。
用今天的话说,也就是一群站在皇宫中的警卫保镖,而人家却至少是个少将师长。
“老嫂子,你知道我们找你多久了……”话没说完,又是泣不成声。
历史讲完了,宁母当时就信了。不信不行,当时逃亡的秘密,确实只有逃亡的人,以及其后世子孙才知道。
不过聂双却不这样想。
是,宁母是告诉过她,宁家的来龙去脉。
这不是夸耀,而是古人的必要传承。这与后世那种连自己爷爷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传承不同。
古人讲究,只要有记入族谱的祖先,后世子孙都不得忘记。特别是嫡系族孙,更是要求能从第一代开始,全都背下来。
这不是假的,是古人的那种对血缘的重视。这种重视态度,就是宁采臣也比不上。
宁家只剩下宁采臣一个男丁了,而身为嫡长媳的聂双,家中族史,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与宁母不同,作为官宦子女,那么久的事了,说出来还有用吗?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夫君做了官才来。分明是奔着官位来的。正所谓“一举成名天下知”。
“既是亲人,不知长者住在何处?在杭州可有落脚之地?”聂双虽然怀疑老者的动机,但是毕竟是官家小姐,就是有所怀疑也不会表露出来。试探得了无痕迹。
老者叹道:“当年逃难去的太远,一直逃到了琼州。现在有所成就,才来寻找往日的亲人。人老了,总是想和亲人们见个面什么的。对了,大忠,快,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你看看,人老了,尽忘东忘西的。”
仆人立即从车上卸礼物。
礼物很普通,也就是些布匹、丝绸、首饰什么的。
单单从礼物上,并不能看出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要知道现在的琼州可没有什么土特产。
“你看看,你人来也就是了。怎么还买这么多礼物干啥?”享受上富裕的生活。这样的礼物并不足以让宁母受惊。
变化真大!要知道还是一两年前,就是一匹布都足以让宁母高兴坏了。
聂双虽说怀疑他,但是这礼物不假,而且以现在的宁家来说,算不上多值钱的物件,收了也没有什么压力。只是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老者季刊见宁采臣他们家人收了礼物,立即问道:“咱家的大侄儿呢?老朽想见见大侄儿。”
“臣儿在京中为官。”
“这样啊!”季刊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不知侄儿何时会回来?要不咱们去京中看看他好了。”
聂双一愣,没有开口。宁母却喜出望外,立即答应下来。聂双刚想劝,宁母却说:“你们夫妻聚少离多,这次正好,咱们上京去找他……”
季刊不知道竟然会这么顺利,不由在眼底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