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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父亲派来的部将却不这样想。如果世间的战争都这样简单的话,那么还要他们这些军将干什么?
不过既然是郡主的命令,在他们看来,吓吓宋人也好,又没有什么事,全当找乐子了。
他们这边去准备装鬼吓人的白布,宁采臣他们却已然到了城外古寺。
又是一处荒废的古寺。自从在唐朝佛教成了国教后,立即是遍地开花,建了一处又一处的寺庙,然而时至今日,却只剩下残垣断壁。只有广大的占地面积,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寺中佛殿佛塔非常壮丽;但是蒿草比人还高,好像没有人迹。东西两旁的和尚住处,两扇门都虚掩着;只有南边一小座房子,门窗还像新的。似乎有人打扫过。
这时有随从问道:“大人,咱们真的要住这儿?”
宁采臣:“不住这儿做哪?想必辽人已经下了令,不许咱们投店。”
“大人是说,那些客栈不是没有空客房,而是辽人不许咱们住?”
宁采臣:“不然你真以为这诺大的上京,所有客房都真的会住满人?”
“什么?大人,他们这也太过份了,哪有这样对待一国使节的……”
“好了,天色也不找了,赶快打扫打扫房间,找处住的地方。”
这种事没有什么好争执的,国与国之间,自然是无所不用极。使节或尊重,又或不尊重,又有什么差?
其实真要看历史,似乎也只有华夏人注重这些。华夏人出使他国的使节,别说尊重,就是没命也很正常。反倒是强硬的皇帝出兵报复,才获得了尊重。比如要不是汉朝对西域的进攻,别说尊重了,杀人夺宝,再正常不过。
随从们快速打扫了厢房,支起木板做桌子,割下大量枯草做床垫。
看上去简陋,但也不算了。再说这以草做床垫,本身便是极正常的事,不说使节团不可能人人带着被褥出使,就是可以,草做床垫,后世也是一直有售的,甚至归入皮草一块。
有的人天生便是劳碌命,有的人却是天生便爱吃现成的。
宁采臣他们刚刚才打扫好,便有人报:“大人,有一道人前来投宿。”
道人?
赵佶祟道,自然使得宋人没有几人敢对道士不敬,就是在他国,见了道士也是恭恭敬敬请了进来。
这是一个极年轻的道士,就是比宁采臣,也大不了多少。一身朴素的灰道袍,后背背着一支古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一个年轻的小道士,独自一人,没有任何人跟随,不是在宋境,却跑来辽土,不由不让宁采臣好奇:“道长只是一人?”
“贫道有僭。”对方恭恭敬敬行礼。“贫道是一个人。”
“道长一人怎么会来辽国?”
真的很好奇,比起和尚来,道士们似乎对传道并没有多少的热心。比如后世,断了传承的道派比比皆是,倒是不少商人看中了其中的商机,承包了道观,作为敛财的工具。
然而在辽人的地盘,却看到了一个小道士。
只听这个道士说:“贫道是为这佛像而来。”说着伸手一指厢房内早已残破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样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