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倾卿明显被林只此时的言行惊吓到,连说话语气都忐忑不安了几分。
“什,什么?”
林只很喜欢景倾卿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茫然无措,似乎在等待谁的救赎。
林只忽然假装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迷醉。
“景倾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只没有等景倾卿回话,直接拉住了景倾卿的手腕,向学校大门口走去。
林只冒昧的举动让景倾卿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林只这是要做什么?
他大晚上要去什么地方?
“林只,林只,夜深了,我该去找江屿了。”
景倾卿刚才用尽全力想挣脱林只的手腕,但却发现白费力气。
但景倾卿的这句话刚说完,林只竟直接放下了景倾卿的手腕。
林只转身失望的看着景倾卿,清亮的眼眸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泪光。
“江屿……”
林只忽然笑了笑,目光暗淡无光。
“景倾卿,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只能想起他,是吗?”
林只明明是个自信张扬的男孩子,此时此刻却破碎不堪。
如同一只块被不小心打碎的玻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却早已没有任何方式可以无法弥补。
景倾卿看着林只此时颓然失落的神情,竟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景倾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这种感觉,是隐秘而不为人知的,不该具有的,多余的情绪。
景倾卿思忖片刻之后,出乎意料的走向了林只。
“林只,我们走吧。”
景倾卿说完,直接走到了林只身边,平静的看了林只一眼。
景倾卿并没有其他情绪,也不应该有其他情绪。
她与林只,从始至终都在保持距离。
景倾卿言行的反转让林只很惊讶,但同样让林只欣喜。即使林只知道,或许这是他与景倾卿的最后一次单独接触。
“好。”
林只带着景倾卿去了合肥工业大学旁边一个人很少的公园。
这所公园并不大,路灯的光也不怎么明亮。
但小路旁的草丛中有很多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照亮了绿色的草地。
景倾卿跟着林只走到草地中央时,林只轻轻的叹了口气。
“景倾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昏黄的路灯照在林只清俊的脸上,分明是极其好看的男孩子。
景倾卿并不敢看向林只,于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只很清楚景倾卿的顾虑,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这座公园以前也有很多很多萤火虫,也有一对情侣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坐在长凳上。”
“他们高中时就是同学,后来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他们相遇,相识,相爱,最终结为夫妻,生了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
“可惜好景不长,男生婚后为了养家忙于工作,对女生的照顾少了很多。”
“而女生的日常生活也变成了教养孩子,处理生活中的日常琐事,再也不能像大学时那样理解男生的辛苦。”
“后来,男生的事业终于有了起色,家庭也渐渐富裕了起来,孩子也到了十多岁。”
“好像一切都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但有一天女生向男生提出了离婚。男生很快就同意了,甚至没有任何挽留。”
“后来,女生去了江苏南京,而男生和他们的孩子留在了安徽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