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对待贝勒爷?若贝勒爷当真不来了,小姐可如何是好啊?”这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玲珑见这两人闹得这样僵,很是着急上火。
“他不来便不来罢,又如何呢?”
“小姐……”玲珑见王颜玉这般不在意,更是无奈。
“玲珑,皇族之爱素来淡薄,今日是我,明日便可是她人。他若对我实在真心,又岂会短短十日,便要另娶?”
玲珑语缄,良久,“许他也是有苦衷的呢!”
王颜玉摇头,“又何苦为他找理由辩解?玲珑,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定是不信的。索性被眼前的真情所骗,付出真心,他日伤心痛苦,还不如将自己的心铸成铜墙铁壁,刀剑不如,平静快活。”
玲珑素来知道自己的小姐与寻常女子是不同的,却也没想到她竟有这番言论,一时也不知对与不对,只是低头沉思起来。许久,像是想通什么一般,问道:“小姐,这样说,你对十七爷也是动了心思的,是吗?”
“也许吧……药凉了,替我热热吧。”
“恩,我这就去。”
王颜玉的伤势一天一天地好起来,胤禄果然如自己所言,再未踏足琉璃苑。久了,府里便都知道侧福晋不得宠,有些势利的,便也不怎么过来了,琉璃苑逐渐冷清了。
天是一天天地暖和了,王颜玉便去园里采些花来,插在瓶子里,倒是添了几分生气。
一天,
她去园里采花,却见下人正在砍伐西府海棠。
“怎么好好的花要砍了去?”她问。
“回侧福晋的话,这是贝勒爷的意思。贝勒爷说,要将西府海棠悉数砍伐,换上嫡福晋喜爱的桃花。”
王颜玉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凉了,胤禄,就连我喜欢的花儿,你都要换掉吗?你又何必,如此绝情?果然,我不过是你一时无聊时的消遣罢了,还妄想当真有什么地位,真是做梦!
三月初十,是胤禄生母密嫔生辰,前几日,胤禄便差了人过来,告知王颜玉也要同去。玲珑一听这消息,乐得合不拢嘴。在她看来,贝勒爷心里有自家小姐,而小姐心里也是有贝勒爷的。这两个人,只要有机会呆在一起,必然还是有机会的。
“小姐,这是昨日请师傅新做的旗装,样子、颜色都好,要不小姐今日就穿这个进宫吧。”玲珑自听说要进宫起,便着手准备。这旗装确是不错,桃红色娇而不艳,上面绣着的海棠花也十分别致。
但王颜玉却指着一件碧色衣裳,“我穿这个便是。”
“小姐,今日是密嫔寿辰,你又何必穿得如此素净?”
“既知道是密嫔寿辰,便应知今日我不是主角,我又何苦这样精心打扮,喧宾夺主?”
“是玲珑疏忽了。”
“不碍事,替我梳妆吧。”
刚到门口,敏格便过来了。
“见过姐姐。”
“妹妹不必这样拘礼,贝勒爷去取贺礼了,即刻就来,咱们就在这等等。”
“好。”
胤禄是和祥福一起过来的,祥福手中提着一只大盒子,相必便是贺礼了。多日不见,他似乎是清瘦了,穿一件朱色袍子,倒是宽松得很。
“上马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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