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那儿干嘛?”
“靳薄言。”
姜允诺换上拖鞋,想了想,终究还是慢慢的走到靳薄言身边,蹲在沙发前,一双眸子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我有点事必须要跟你说。”
姜允诺知道靳薄言肯定看到了网上的那些言论。
——就在她愁着该怎么解决的时候,那些言论竟然全部凭空消失了,散播那些文章的博主还在微博上愤怒的爆出自己在下午竟然收到了来自靳氏的律师函。
她知道,这些都是靳薄言做的,除了他,靳氏的其他人不会这么做。
但是,这并不代表靳薄言相信她。
因为,她的丑闻,就意味着靳氏的丑闻。
靳薄言这样做,也可能只是为了靳氏的利益。
“如果你是想说新闻的那件事,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靳薄言放下手中的电脑,看着姜允诺,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
“你听我解释……”
姜允诺手心不自主的抓住了靳薄言的衣摆,光芒潋滟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委屈的神色,“请你相信我,我没有。他只是…….他……”
姜允诺有些着急,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
这幅紧张的模样,却让靳薄言莫名的有些欢喜。
她紧张,就代表她很在意自己是否相信她。
姜允诺只听见一声轻笑,夹杂着点无奈和温柔。下一秒,头顶被人轻轻的抚摸了两下。
轻柔的,带着温热。
姜允诺一整天的委屈和不安在这样片刻温柔的轻抚下,仿佛找到了出口。
眼眶莫名的发热,心里也是,烫的吓人。
“我没有不信你。”见姜允诺委屈巴巴的样子,靳薄言抿了抿唇,放柔了声音才轻轻的开口。
想了想,顾忌着姜允诺现在的心情,多解释了两句。
“结婚那天我就说过了,对我的妻子,我给予百分之百的信任。”
“所以,姜允诺,我相信你,你不需要解释,听懂了吗?”
轻柔的声音和着雨打在玻璃上发出的滴答声,落在姜允诺的耳朵里,心里一股暖流激荡。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被人相信着,姜允诺看着白色地毯上,两人的倒影,却很想哭。
被人无条件相信着的感觉,让她几度想要落泪。
她仿佛看见了十五岁的自己,倔强的咬着牙看着姜晨年,一遍遍固执的说着,“我不认错。”身上被鞭子打的生疼,却死不改口。
十五岁时被姜菲儿从楼梯口推落的花瓶,却被栽赃到她的身上。
那时的自己一遍遍咬着牙说——“我没有错”。
十五岁时没有从自己的亲生父亲那里得到的,百分百的信任,如今却竟然在靳薄言这里找到了。
十五岁没有掉的眼泪,二十四岁这一年,趴在靳薄言的膝盖上,姜允诺哭了个昏天黑地。
十五岁在血缘至亲那里受到的伤,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却被靳薄言一句“我相信你,所以不需要解释”给彻底抚平治愈。
靳薄言没有动作,大手轻轻的拍打着姜允诺的背,橘色灯光下,他看着姜允诺发顶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