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青烟就不远不近的跟在柳林身后,一路上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乡下丫头跑出来了。
“你走那么快干嘛?”
韩青烟凑到了柳林身旁,语气亲和,就好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
“哦……”
听完对方的话,柳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韩青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玩儿味,“昨天晚上下了一宿的大雨,你这满身的烟火味,去哪儿了?”
柳林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千户大人这话说的,昨天晚上寒风彻骨,去哪里不都得烧火驱寒吗?”
“哎呀,这个糖葫芦的不错!”
谁知道韩青烟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抓起了旁边的一串糖葫芦,就往嘴里塞。
把小嘴塞的鼓鼓的,含含糊糊的开口说道,“找他要钱……”
柳林无奈只能扔下几块铜钱。
这女人总给他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从她插混打杠的说话方式来说,这家伙一定是个在官场上混了多年的老东西。
这人不可貌相,有些时候漂亮的玩意儿才是最值得警惕的东西,会查案的不一定姓狄,暴起杀人的也可能是身旁卖馒头的老太太!
这内城繁华无比,相对于外城就是两个世界,柳林自从来了之后都没有好好逛过,这下子可倒好,陪着这位难伺候的千户大人整整逛了大半个时辰。
“我一个人拿出两个人的力气给你们干活!你们凭啥不给我钱!我是残了,又不是死了!!”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吆喝,紧接着这大半条街的人都凑过去看热闹。
韩青烟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拉着柳林的袖子就往那边走。
“走走走,咱们过去看看……”
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柳林却很抗拒,这里是内城,家家户户都有点闲钱,家家户户都是富户,欺负欺负长工丫头在内城简直就是太常见了,穿这一身官袍往那儿凑,出手管吧,还不不是那么一回事!
人家要么就是找了保人签了劳务,要么就是签了卖身契,要么就是有钱,要么就是有人,凑合过去干什么?
堂堂官府中人看着他们往死里欺负那些个穷人,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走啊!”
韩青烟纤细的手臂忽然涌出一股狂力,直接把柳林拽的一个踉跄。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在他面前就好像是纸糊的一样,几步就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柳林心中一凛,这功夫可比自己高明多了,刚才走的那几步,一看就是一门出色的步法。
离近来看,顿时闻到了一股怪味,原来是个半大孩子正在讨工钱,那孩子的腿肚子上还缠着一些脏兮兮的布条,腐败的味道和草药的味道掺杂在一起。
衣不蔽体,骨瘦如柴的身上满是狰狞的伤痕,背上的淤青还没消。
“我给你磨了好几天的草药,去掉给我上药的钱,你还应该给我12个铜钱!”
那少年虽然狼狈,但是这语气却无比强硬。
柳林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药铺那四个鎏金大字“悬壶济世”
但是这大匾之下,站着的人却有些强差人意,只见一个仪表堂堂的老者却满脸的市侩像,无比刻薄的开口说道。
“那几天店铺里有急活,老子可怜你才把你留下的,帮你上了药,你帮我干活是理在情中的事情,谁跟你谈工钱了?老子就算是雇工,也不会雇你这种瘸子!”
那少年顾不得青石路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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