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的手,一双眼睛通红。她早就预料到悔婚的阻力很大,可没想到居然让时羽陷入满堂为敌的境地。她现在终于明白,在她拒绝这门婚事时,韩馥脸上的苦涩。
“要不,你走吧。”她抽泣着。
“傻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时羽却是轻轻拍了拍韩禾儿的头,后者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时羽温柔的笑意。他轻轻勾掉韩禾儿眼中的泪水,无比坚定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混蛋,谁阻我,我就杀谁!”
“呵,好大的口气!”又是那个黄征说话了。他轻屑的看着时羽和韩禾儿,口不择言的骂道“你个一无所有的贱民,不知怎么进到这里,口出狂言要迎娶韩家小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在我看来,那位所谓的韩馥千金、冀州瑰宝,连同青楼里那些风尘女子并无不同!水性杨花!”
“呵,水性杨花?”时羽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个侮辱了韩禾儿的黄征,冷笑道“你知不知道,说错了话,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敢杀我?”黄征一听,更是不屑的嗤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垃圾!”
时羽转过身,留给韩禾儿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等我一下好吗?”
“不要去……”韩禾儿恳求道。
“乖,我马上就回。”时羽轻轻拿掉韩禾儿的手,转过身,缓缓向黄征走去。
“你要干嘛?”黄征眉头一皱,感到一丝不妙。
“时羽小兄弟,别动怒啊!”一直没有说话的夏侯睿开口了,他厌恶的扫了眼黄征,似笑非笑的说道“今日,可是你和袁绍比试的日子,血贱当场未必冲了喜气,要不,等到韩馥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说实话,黄征那席话说的确实难听了点,要是放在三十年前,还是而立之年的夏侯睿早就提着刀教他做人了。
可是,他老了。
有些事,他必须考虑。
时羽的反应很和他胃口,若是时羽当时选择了忍,那夏侯睿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连一个自己尊严都不敢维护的废物,又怎会受到他夏侯睿的帮助?
夏侯睿那段话,看似非议实则提醒。
等到韩馥出现,情形说不定会发生改变。
可,时羽不能忍了。
骂他贱民也就罢了,他居然拐弯抹角骂韩禾儿是妓女?正好时羽想杀个人祭刀,你黄征敢来触他的霉头,时羽又怎么会放过?
“先生言辞,小子知道了。”时羽低笑着,距黄征已经不足十米。
“只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堂堂尚书令,一朝高官,居然毫无素质,满嘴喷粪,一口的仁义道德,做的却是丧失人性的破事!”
“莫非,情不能许,穷不能言,就是所谓的儒家道义?”说到这,时羽笑了起来,他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黄征以及他那张道貌岸然脸上的惊恐。
“君子,唯名器不假于人!我时羽自认不是君子,而是真小人!有仇,即刻就报,岂不快哉?”
时羽走到黄征面前,秦龙枪顺势待发。
“你竟敢杀我?!”黄征到现在都不可置信。
“如何不敢?”时羽狞笑着,“你骂我可以,骂韩禾儿就不行!”说话间,秦龙枪已经深入黄征的胸口,鲜血淋漓,血贱当场。
数十位名仕大头骇然而起。
更多的人大声惊呼。
夏侯睿眼皮一跳,语气中却有些叹服。
“好小子!不错,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