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沈砚修的声音迅速而短暂,似乎是拼着力气才发出的声音。
宋画祠那一下挣脱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很快她就是意识到此刻两人处在的情况,就算诸多不适,但她还是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因为感觉到两人的速度开始改变,下意识觉得沈砚修是想要救两人。
但是后来随着与树林的距离越来越近宋画祠心里的惶恐也越来越大,她颤着声问道:“沈砚修,你要做什么?”
下落的速度之快,当宋画祠问完这句之后,她只看到沈砚修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蓦地被浓郁的阴霾遮住了视线。
但是腰间的那只手臂依然有力。
接下来是一阵摩擦与碰撞声,宋画祠猛然间听到一声闷哼,随即就被重重地砸下,脑袋可猛的磕到了沈砚修的胸膛上,整个人直发懵。
然而在这重重的一下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显然他们已经落地了。
宋画祠的脑袋晕的不行,主要还是被那一下给砸的,但是从高空落下落得这样一个结果,还没有摔死,是比什么都要好。
她兀自庆幸,下意识动了动身子,觉得腰间的力度突然变得轻了,自己也被摔在了一旁平地上,全身骨骼仿似都带了痛感。
眼前虽然还是很黑,但是有从树叶之间擦下来的光隙,宋画祠好半天适应这样的光亮,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沈砚修平静缓和起伏的胸膛。
但是眼前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宋画祠撑着地起来,她原本是从侧面看的沈砚修,看到他呼吸还平稳,就以为人安然无恙,一时间脑袋有些不清醒,没有想起落地之前上沈砚修的那一声闷哼。
然而等她真正站起来后,借着光看到沈砚修发丝凌乱散落在地,头颅偏向一侧,已然成昏迷状态。
宋画祠心中一紧,连忙匍匐上前,却只做了一个动作就被身上的疼痛给压趴下了。
她闭了闭眼,强撑着自己起身。
按照刚才下落时的姿势,沈砚修将她放在上面,而他自己却独自承受着下落时各种伤害,恰如树木,恰如地面。
从高处落下,宋画祠简直不敢想象到底要承受多少冲击,见沈砚修没有明显的外伤,这种情况还算轻的,他们这样如同跳楼,而且地面上还没有任何缓冲物。
宋画祠心里想着沈砚修各种受伤的可能,作为医生,她对这个再熟悉不过。即便她身上疼痛难忍,但是沈砚修的情况肯定比她还要糟糕,不然他也不可能呈昏迷之状。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宋画祠也不必费多少力气,她慢慢上前去探沈砚修的呼吸,发现除却有些微弱,并没有其他不妥,再在四肢的骨骼上简略按了按,确定他身上并没有什么骨折情况。
但是她突然想起落下时,耳边传来的沈砚修那一声闷哼,心中不好的预感蓦地起来了,四肢没有明显的骨折,那就只能是身上了,还有可能是内伤。
沈砚修迟迟不醒,大概是脑袋急速下落时撞在地上短暂昏迷,各项生理反应都没有出现异常,那么昏迷应该只是短暂昏厥,然而他不醒,宋画祠就不能确切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受的伤,就算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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