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一边喝一边皱眉,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也能从她难看的脸色上看出来这药到底有多苦了。
能不苦吗?清河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苦的药,最重要的还是心里苦,苦的发慌,却也咽不下退不去,一遍一遍在胸口处叫嚣,把她磨得心口直疼。
这几日就这么下来,清河自己也觉得舌头没什么感觉了,但是难受肯定还在,还存着长久的麻木。
大宫女见了清河这样子就红了眼睛,她对清河必然是忠心的,所以见人日渐消瘦,心里定然也不好受。
但是现在好了,四皇子派人来看郡主了。
大宫女上前,接过宫人手里的药碗将最后几口药汤给清河喂完,再喂了几颗可有可无的蜜饯,道:“郡主,四皇子派了人来给您看病来了。”
如果说那晚得到沈砚修的确切回答心已经死寂了,那么这一刻,已经闭上眼的清河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还是有着微茫的希望。
她缓慢睁开眼睛,道:“将人带过来。”
大宫女将床帐放下,将清河遮了个严实,随即转身离开将宋画祠带了进来。
病得迷迷糊糊的清河没有听到大宫女说的那声“宋大夫”,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晚翻脸。
宋画祠将药箱放下,对大宫女颔首,大宫女随即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随即将清河一只胳膊拿了出来。
“这……”
宋画祠还念着上次给皇后治病却无端被罚的事情,现在看大宫女较为直白的方法,倒有些犹豫。
“是否太逾越了些?”
大宫女愣了一下,道:“不都是这么看病的吗?您是个大夫,我们郡主都不在意,您又何必在意这些?”
宋画祠哂笑,摇摇头有些无奈,也不再去想上次的事情,反正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现在追究那些又有什么意思?
宋画祠在床边坐定,单手抚上清河的手腕,闭眼细细诊断了一番,随即收手,道:“郡主确实是染了风寒……”
“碧忻,大夫来了?”迷蒙了一会儿的清河这下清醒了些,听到外面有断断续续的声音,随即问了下。
名叫碧忻的大宫女应道:“是,是四皇子叫来的大夫,专门给郡主您看看的,现在已经看好了。”
清河将手收回去,好像上面还有些微薄的凉意,随即问道:“如何了?”
这话问的就是宋画祠了,碧忻向宋画祠示意,她随即道:“郡主是染了风寒,再加心火不灭,气虚……”
“你叫什么名字?”清河觉得这人声音颇为熟悉,却也一时有些模糊,便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宋画祠奇怪,却也直说:“在下宋昭。”
清河闭了闭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按宋画祠说的,心火不灭,咬牙从舌尖嚼出几个字,“给我滚出去!”
大宫女和碧忻皆是一愣,不明白清河这是什么意思。
碧忻看了宋画祠一眼,小心道:“郡主,这大夫是……”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给我滚出去!”
清河一个用力坐起身,掀开床帘,大声道:“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出去!”
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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