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忻垂下头,不敢去看清河的面色,只道:“是……是苍黎来的那位郡主。”
话一落下,就可以感觉到殿内一震突兀的死寂。
若说对宋画祠是怨,怨她出现勾走了沈砚修的心魄,那么对这个苍黎来的郡主就只能是恨了,恨她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清河自然给不了这个人好脸色,就算知道这人不是自愿来的,多半也是被圣命逼着来的,却还是心有强烈的恨意。
碧忻自然也是知道自家郡主的心里想法的,所以才这般吞吐不下。
“我不去招惹她,她反倒来招惹我来了?呵,带人进来,我好好会会她!”
清河尚且还白着一张脸,这就要起身下床,碧忻忙把人拦住了,道:“郡主,等您身子爽利了再下床也不迟啊!这才刚好一点儿,没必要无端去受那些,奴婢这就叫人将她给赶出去!”
清河冷冷看她,道:“她找上门来了我却还要这样缩着头吗?说出去我都怕别人笑话我!”
“扶我起来!”
清河一只手承载床案,一只手伸到半空中就要起来,碧忻看她态度如此强硬,不敢再拦,只能将人扶起来。清河稳了稳身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打扮,碧忻很有眼色地差人把衣服准备好,待这边准备好了就立马侍候清河穿衣。
一番下来动作很快,清河没有施粉黛,脸色尚且苍白着,但是眼神却是异常凌厉。
外殿中宋乔淑已经坐着等了,待清河出来,便放下手中茶杯,行了个礼。
两人该属同阶,清河看着宋乔淑,道:“不必拘礼,我该叫你看着似比我大,我该叫你一声姐姐吧?”
宋乔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是,郡主看着是比我小些,我还有个妹妹,似乎与郡主一般大。”
清河没搭理她这一句,高傲昂起下巴,道:“姐姐快坐。”
“敢问姐姐今日来,所为何事?”清河问道。
宋乔淑也不客气,道:“前几日听闻郡主病了,想着离得也近些,便来看看,慰问慰问郡主。”
“呵,你我素未相识,倒是客气。”清河讽笑道。
宋乔淑也不客气,笑了笑,道:“我从苍黎而来,对这里并不熟悉,更谈不上什么熟识的人,听闻郡主,便想来看看,日后也能找个说话的人。你我年龄相仿,当然也能聊得来。”
聊得来是吗?
清河淡淡冷笑,都对一个男人起了心思,能不聊得来吗?但是清河心思一转,又想到沈砚修心中已经有人了,她便直觉想笑。
有什么用呢?
她已经被踢出局了,多来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难不成还能让沈砚修移情别恋不成,这个苍黎郡主又没有天仙般的祸水容貌,还能再勾走沈砚修的心不成?
“行了,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慰问完了你便走吧,我这里可没什么好茶能伺候你的。”
清河无端摆了摆手,做出个无所谓的样子。
宋乔淑咬了咬牙,她能看得出来清河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恶劣到了极致,看来她对沈砚修存了心思这件事确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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