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又问宋乔淑,道:“皇子妃可曾埋怨砚修?”
宋乔淑自然否定,道:“不曾,伺候等待殿下是臣妾的本分,且殿下对臣妾很好,不曾埋怨。”
皇后颔首,淡淡道:“皇子妃明白事理,心胸宽阔,这便好,若死在砚修那里受了委屈,只管向本宫说明,本宫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娘娘折煞臣妾了,臣妾不委屈。”
皇后笑了笑,没应她,转而对沈砚修道:“你也不小了,如今已为人夫,心性自然要收收,好好对待皇子妃。”
沈砚修颔首,“谢母后,儿臣明白。”
皇后看向皇帝,见皇帝微微颔首,便道:“既然来了,便一块儿用膳吧,也别来回折腾了。”
两人自然应下。
这一茬揭过,宋乔淑才松口气,就发觉自己手心已经出了不少汗。
一顿早膳食之无味,但两人还要装着恩爱的样子,且还不能太过火了,宋乔淑不知道沈砚修是什么感觉,但她自己确实挺累的。
好不容易回到寝宫,大红色的帷幔还没撤去,就可见沈砚修原本没什么表情但还是温和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原本走在前面,此刻转身长长的看了宋乔淑一眼,把宋乔淑看的冷汗直落,最后却也没说什么话,转身走了。
和喜站在两人身后,似乎并没有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当然也不在意,只道:“殿下还未出宫建府,宫中的规矩多,还望皇子妃多多小心,切勿犯了忌讳,到时,殿下可能也保不了皇子妃了。”
宋乔淑心口一颤,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原来还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现在却冷言冷语冷面,但是宋乔淑什么也不能多说,在这个面目冷然的大太监面前,她也得垂首应是。
然而回去的两人并不知道,选择回到御书房处理公事的皇帝,被皇后缓缓叫住了。
“陛下。”
“什么事?”
“如今砚修已然娶亲,而砚国身为他的大哥,后宫无人,却也说不过去。”皇后定定看着皇帝,仿似这句只是个随口说的话。
皇帝下意识皱了皱眉,与皇后对视半晌,而后冷冷吐出几个字,“此事容后再议。”
皇帝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不管是朝堂还是皇家,都将就一个平衡。皇帝原本就对沈砚修有了偏颇和私心,早日成亲也就更方便交移权力。
皇后虽然不清楚皇帝为什么这样做,但她却十分有必要提醒皇帝,如果沈砚修太往前进,这种平衡势必会被打破,失控,也就是可见的事情了。
但是至于皇帝到底怎么想的,皇后就做不了主了。
看着皇帝缓缓离开的身影,皇后皱着眉,半晌没有放开。
然而不日,清河还没从沈砚修成亲的打击中走出来,另一道圣旨就让她震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传话太监笑了笑,对神魂飘散的清河道:“郡主,快接旨啊。”
清河愣了半天,才颤着声问道:“公公,您这是……说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