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清河抬眸看她,嘴唇微张,没有说话。
“尤其是……碧忻。”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清河就回神了,反应之大让宋画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要想死,只要管清河要一把剪刀,随时随地就可以去死,但是你只有等到我来了,看我把碧忻支走,才设计动作,为的只是不想让碧忻知道你有这个念头。”
“你甚至将自己的伤口给我看,却也没让碧忻知道,也是不想碧忻担心吧?”
清河闭紧了嘴,唇线拉平,皱眉看着她,眸中都似有了凶狠的情绪。
宋画祠却是不怕,她道:“你这样做,无非是不想碧忻为你神伤,可你是否想过,当碧忻发现你死了之后,她又作何感想?我能感觉到你与碧忻主仆情深,怕是这深宫之中,真正一心一意为你好的人,也只有她了。可是你今日这番动作,说是为她着想,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你死了以后她该如何。”
“所以……”清河开口,声音已然沙哑,“所以我想请你,等我死后,拜托四哥,将碧忻安排一个好去处,别再,别再跟着我受苦了。”
宋画祠轻叹一声,道:“你又何必如此?让碧忻一直跟着你不好吗?为何,不勇敢地活下去呢?”
清河单手掩面,悲啜道:“我又……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呢?”
“我将你的伤治好,以后的路,你还需要自己走下去,大皇子内事我不好批驳,但是你既然已为人妇,就该好好利用手里拿捏着的东西,深宫凉薄,对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却是没见过你这样轻易不要自己性命的人。”
说话间,宋画祠已经捏着药瓶往清河走去,她指尖还带着温热,触到清河的面上让她有些微不可察的眷念。
清河身子一抖,却到底没拒绝她的动作。
宋画祠用帕子细细将她脸上的泪擦去,然后手向下脱去她的衣衫,道:“这药膏是我特制的,治疗淤伤很有用,你的伤看起来严重其实还好,用了我的药膏大概明日就能见到效用了,我……我给你擦药。”
宋画祠是除了沈砚国以外第二个碰到她身子的人,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落在这个拧着眉却眼神认真的人眼里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再私密的地方宋画祠没去碰,只将已经被她掌心暖得温热的药瓶交给清河,道:“每日涂抹两次……对自己好一些。”
随后就将清河的衣裳再次穿上。药膏很薄,也很贴肤,不用担心会被衣服给擦掉。
宋画祠勉强松了口气,坐到床边,道:“我给你诊脉,放才觉得你身子有些热,可能是发烧了。”
清河配合伸出一只手,眼神发直看着宋画祠,一动不动的。宋画祠对这样的眼神不在意,专心给她诊脉。
良久后收手,道:“是发烧了,我回头看看太医给你开的药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你先好好休息吧。”
宋画祠正要离开,清河又把人叫住了。
“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