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赶出脑袋里。
虽然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但其实没有几时是真正休息下去的,脑子里的珍重让她极度费神,也直到晚间的这一刻,她才缓缓放下心绪,沉入睡眠。
清河在床上躺了几日,沈砚国除了白日里偶尔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晚上都没有回来过,虽然每次也都是被清河冷言冷语地激走。
他似乎忘了这间房就是沈砚修的正殿,而他却挪用给了清河养伤,清河自然没有注意这些,她对沈砚国的恨意,还浓重得很。
直到过了几日,清河终于肯下床了,恰巧不巧的跟正要来看她的沈砚国碰上了。
清河面色冷淡,但是眼里的寒气也带着逼人的锋利,沈砚国这几日被她的话弄的头疼,原本就没有多重的愧意通通弥散,现在能这样每天来看她,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清河被碧忻扶着,浅浅做了个礼,沈砚国自然说不用,但是两两看着,却是一时无言。
沈砚国先打破这样的沉寂,道:“你的病,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
“承蒙吉言。”清河垂眸道。
“这是要去哪里?”
问的是清河,答的却是碧忻,碧忻福身道:“开春了,奴婢带着郡……大皇子妃出去转转,免得成天待在屋里,心情压抑。”
沈砚国似乎并不在意碧忻的口误,点点头道:“这也好,可要我陪你去?”
碧忻还未开口,清河直接道:“殿下事务繁忙,不劳殿下了。”
说罢,不等沈砚国开口,她对碧忻一抬下巴,轻飘飘道:“走了。”
碧忻脸上显现难色,看着沈砚国匆匆颔首,正要离开,谁料身后沈砚国急忙叫住了她们。
“等等。”
沈砚国几步跟上,道:“我刚好处理完事情了,不忙,便跟你们去吧。”
清河神情晦涩没有说话,碧忻更是不可能拒绝,于是沈砚国便只能跟着了。
一路无话,沈砚国原本好有心思跟清河说几句,但见对方没有什么兴致跟他说话,也就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语了。
春天的景致自然还好的,这与孟昭衍出来那会儿看到的满园梅花不一样,争奇斗艳不过如是,清河被这样的景色看花了眼,站在一株花树前良久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砚国见她如此,也没想着上前打扰,他走的开了些,以至于上前的宋乔淑并没有看到他。
清河病了的事情在宫里不算什么隐秘的事情,当然说什么的都有,其中不乏难堪之词。宋乔淑听说之后,本来想着去来看看清河,但是在沈砚修寝宫中被看得太严,没什么机会能出来,今日沈砚修刚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离开,她便找了个缘由来看看,恰巧见清河在御花园中,也就免了她再费口舌去进大皇子寝宫。
宋乔淑将清河叫住,刚好打扰了清河的雅致,也将她的神魂给叫了回来。
她这一声不大不小,也恰巧被不远处的沈砚国听到了。
沈砚国抬头,就见原本那个苍黎来的郡主,站在面色寡淡的清河面前,身上是新妇该有的低调却也张扬的打扮,比起清河恹恹的模样,自发的艳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