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跟皇帝说了几句,皇帝眼神暗了暗,微微摇头道:“此事没那么简单,朕倒未能见到砚修对四皇子妃有多上心,你……”
皇帝的食指敲打着桌面,想了半晌,才抬头道:“你去盯紧砚修宫里的那个大夫。”
“宋大夫?”
皇帝颔首。
苏喜记下,暗中插派了人手过去。
但是沈砚修的寝宫之中,看似平常,实则说是被围成铁笼也不过如是,苏喜想派人手过去并不是什么易事。更何况宋画祠居住的清竹阁也叫和喜围得保障十足,几日下来,苏喜并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是如果只将这当做一场试探,也不是没有什么用。
苏喜将此事告知皇帝,没成想得到皇帝开怀大笑三声。苏喜一头雾水,皇帝也不吝啬言语,解释道:“我倒是没想到砚修还有这个功夫,给自己的寝宫围得连你的人都渗不进去,朕甚是满意,甚是满意。”
“可是这里面不是明摆着有什么端倪吗?”
皇帝斜睨他一眼,笑问道:“有什么端倪又如何?”
苏喜苦笑一声,“陛下,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皇帝笑道:“有什么事朕不担心,朕只是觉得这砚修倒是个有心人,想把人藏起来,便藏的这么滴水不漏,岂不是可造之材?”
苏喜哪能想到皇帝会想到这个方面,十分无奈,却也不能反驳皇帝,连连应了几声。
皇帝在早朝上将沈砚修被调离京都的事情说了,引起轩然大波倒是没有,但有心人总会将眼神放在沈砚国和沈砚修身上做比较。
沈砚国倒是有些惊讶,虽然看着这个结果有点不痛不痒,但是沈砚修离京的话,对他二滩也不是没有好处,一是他可以在权力重心的京都游刃有余地扩展势力,二是沈砚修走了,他就下意识觉得自身的压力没那么重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沈砚国听得不动声色,沈砚修垂首应下,此事被正式提上章程。
风声传回宫里,和喜一惊一乍地将此事告诉宋画祠,宋画祠也是惊讶不止。
莫名其妙沈砚修给自己拿来了许多她没见过的药材,过了几日又莫名其妙旁敲侧击问她能否用去这么多,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又将药材留了一些就拿走了。
她倒是没有计较这个,只是前后一联想,便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事。
沈砚修回来,难得见宋画祠在等自己,但是一想也明白她为何要等自己。
沈砚修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宋画祠摇头,“不是知道,大约都是猜到了。”
“也罢,早该告诉你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赤廉进贡的那些药材该是你从未见过的,我本想拿去让你研究一番,毕竟药材也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被大哥知道了这件事,便拿此去父皇那里状告我,不得已我只能再把药材送回去,也因此,父皇派我去治理北方雪灾,不日启程。”
这件事就是现在想来沈砚修依然觉得心寒,从前几次沈砚国背后搞动作他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这一回,却是亲眼见到沈砚国假装无辜在自己头上安加罪名,又怎能不让他心寒。
宋画祠听罢了然,看沈砚修的神情也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