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初宋太医从城外救出来的那个暗卫。”
皇帝念叨还真是巧了,他当初碍着沈砚修没细查这个暗卫,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不对劲。暗卫有自己的编制,向来没有主子的命令不能有任何动作。现在沈砚修远在北边没有回来,就算快马加鞭也没法这么快将消息带到。
所以这个暗卫就是擅自行动了?
还是说,沈砚修走之前已经打点好指示暗卫这么做的?
皇帝感到一阵头疼,若真是这样,这个宋昭也就真的不能留了,他对于沈砚修来说,当真是一大阻碍,就是人走了都念着。
不过皇帝倒是好奇,宋昭到底有哪点值得沈砚修这么护着?还是说他医术高超到了一定地步。
不能再想下去了,底下沈砚国还巴巴等着他的回复呢。
皇帝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道:“今天就先如此吧,砚国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砚国一惊,下意识问道:“那……那个劫狱的该如何……”
“此事不急,”皇帝拦住他的话,道:“人关在牢里总不会逃了,待到明日再议。”
沈砚国的满心欢喜像是发了个哑炮,但理智没让他再多说下去,就如皇帝说的,这件事皇帝不想急,就急不来。
最后沈砚国听从皇帝的话,告辞后离开,而御书房的灯却迟迟没有熄灭。
批完最后一个折子,皇帝撂下笔,却没打算离开。坐了一会儿,手指点着桌面,问道:“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人?”
问的自然是在一旁一直伺候的苏喜。
苏喜看着已经烧了一半的烛火,低声道:“陛下仁慈。”
皇帝偏过身子,哂笑道:“你倒是会为人求情了?”
苏喜笑了笑,道:“老奴拙见,四皇子好不容易回来,可别再走了,不利于陛下您们父子之情,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到此为止,皇帝摆着手让他别再往下说了,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苏喜应下,默不作声收拾桌面,也不知道皇帝是听进去没听进去。
苏喜说的没错,他并非是偏向于沈砚修。他不该偏向于任何人,在这宫里的地位,就是沈砚修,有时也该恭维他三分。他唯一的主子就是皇帝,摸着皇帝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而他说的这些,也都是为了皇帝考虑。
就沈砚修对宋昭的在意程度,如果冒然将人定罪杀了,也许沈砚修得到了消息,会连手头都顾不上马不停蹄赶回来。
苏喜是了解沈砚修的性格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他想,真的就能再度离宫,到时,只怕沈砚国的势力会如毒瘤一般长大,所谓的制衡与平衡也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在处理宋昭这件事情上,不仅要考虑罪证,还要考虑沈砚修的心情。
皇帝也实在难做。
点到为止,再多的考虑就不是苏喜的事情了,皇帝有自己的决断,且看明天了。
这一晚,大概就没人能够睡着,且睡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