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寂静无声,都在等着皇帝做决断。皇帝闭了闭眼,无波的声音响起。
“即日起,将宋昭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入京。”
话落,大殿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沈砚国抬头,一时无法相信这个结果,他以为这回宋昭是死定了。
皇帝扫了他一眼,移开目光道:“此事证据仍旧欠缺,但劫狱一事确实属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有人有异议吗?”
“皇上英明!”
一声落下,随后就是众人的集体附和,沈砚国就是再不愿,也只能跟着一块儿跪下了。
皇帝再看了一眼殿外,平静的眼神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最后到底是收回来了,他淡淡道:“若是没别的事了,退朝吧。”
沈砚国大拜一下,手执象笏还想再说,就听苏喜一声高喊“退朝”直接将他的话打断淹没,而皇帝已经从一边的阶梯下去了。
此事,到此就是结局了。
沈砚国再多不甘,也终究咽回了肚子里。
退朝之后,沈砚国没有回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想要与皇帝再商讨一下此事。而御书房门口,苏喜好像已经知道人要来了,站了一会儿见沈砚国往这边走过来,面色一哂,道:“大皇子是来与陛下商量国事的吗?”
沈砚国点头,道:“我有要是要与父皇商讨,还望公公替我传报一声。”
“还真是不巧,陛下下朝后只觉得精神不济,便直接回了寝宫,大皇子的要是只怕是要挪后了。”
“挪后了?”沈砚国不自觉将音量方大,下意识看向苏喜身后紧闭的门扉,问道:“不是……我是说父皇的身子怎么了?”
苏喜愁眉苦脸道:“只怕是昨夜不小心吹了冷风,染了些风寒,本来今早儿起来的时候就有些勉强,杂家还劝陛下多多休息,但是陛下念着大皇子一直在办的那件事,便没有罢朝,这不,称了一早上,陛下实在难受得紧,不得已就回去歇着了。”
沈砚国哑口无言,是拿自己的事情压他,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但是眼前……
咬咬牙,沈砚国没再追问下去,只道:“看过太医了吗?”
苏喜点头,“这是自然的,已经喝下药睡去了。”
“那就好,劳烦公公多多照顾父皇,您在父皇身边是最贴心的,我们平常有什么事总是无法最及时,还是有劳公公了。”
苏喜笑道:“殿下折煞杂家了,这都是杂家的本分……不与殿下多说了,杂家要去伺候陛下了。”
沈砚国点头,看着苏喜转身离开,眼神晦涩不明。
做戏要做足,皇帝当真没在御书房呆着,难得得一日清闲,看苏喜回来了,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眼神,道:“打发走了?”
苏喜笑道:“是,大皇子还让杂家好好伺候陛下。”
皇帝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就着清茶看自己手里的书。眉眼低垂,看着认真,却是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沈砚修一路走到宫门外,亮出自己的牌子,侍卫是放行了,却又听侍卫之间来回碎言道:“四皇子不是出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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