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让人落了口舌。”
“是,奴才遵旨。”
皇帝意指沈砚修,而沈砚修倒没什么,只笑了笑就告辞了。他也不是自己要见宋画祠,而是带着孟昭衍过去,毕竟,方才孟昭衍放了他一个人情,他必然要满足孟昭衍的要求。
听闻皇帝说明日才放人,孟昭衍就是面色难看了不少,但也不再为难他了。
孟昭衍换装成侍卫,跟着沈砚修出宫。
夜深人静时,宋画祠在牢里还未能睡下。她不知道情势如何,只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都是她始料未及的。祸患这种东西,就是尝过千回百回,也不能习惯到立即平静下来。
她在等,在等牢外的人。
而这等待的过程,必然是漫长的。
步涯比她还难受,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就是看着墙壁,面壁思过一般,宋画祠劝也不听,后来宋画祠也就放着他不管了,让步涯好好悔过一番也是可以的,只要下次这样愚蠢的错误不要再犯了就可以。
这几日每天只有送三餐的人过来,皇帝下了不准任何人探视的命令,所以这一阶的牢房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
宋画祠间或听到了脚步声,按理说这个时辰是不会有人过来的。步涯自然也听到了声音,两人一齐朝走廊的尽头的台阶上看过去。
只见回旋的阶梯上下来两个人,两个异常熟悉的人。为首那人穿着玄色锦衣,身姿硬朗。步涯睁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此人会出现在这里。没忍住大声叫唤了出来。
“四皇子!”
沈砚修徐徐笑了。
而宋画祠却被他身后的人吸住了视线一般,目光定在那人身后,再也没有动过。
他身后那人比他更是高了些,整个人的气势不容许他站在别人后面。这个人,似乎从生下来开始,就带着不该站在人身后的气势,他该站在所有人之前。
宋画祠颤着双唇,轻飘飘几个字落下。
“孟昭衍。”
孟昭衍将侍卫的纱帽脱去,一张面目更清晰了,看得宋画祠莫名红了眼眶。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她在等他来,等他把自己带离这片阴湿的地方。
然而等了不算久的时间,他终是没让她失望。
他来了。
这天深夜,他终于来了。
若不是中间还隔着道牢门,孟昭衍很想走上去给她一个拥抱,那样希冀闪着光亮的眼睛,让他的心底都在颤抖。
好在,他没有来晚。
沈砚修自动被两人忽视了,这时候也没人在意他的心情。他讪摸了摸鼻梁,给步涯使了个眼色,退到一边去了。
步涯也极其知趣地没有再看,牢房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见孟昭衍一副神伤心疼的样子,宋画祠倒是先宽慰地笑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我……我还没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孟昭衍双手穿过牢房,终于触碰上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心中除了庆幸还是庆幸。
“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