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心力交瘁,病态的心理让她既愧疚又怨恨,终是没能将自己拉扯正直落下深崖,而她势必,要拉着宋画祠一起。
清河单手敲着椅子扶手,皱了皱眉,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乔淑略略摇头,“这件事没能成功,我们还需要再创造机会……”
清河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创造机会?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宋乔淑讪讪,也明白自己这句话只是没有用的心理安慰,这次不成,宋昭他们肯定有所防备了,再想下手,已经很难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沈砚修这次事件结束之后还要再次离京,他在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次突然回来已经让皇帝动怒了,下了死令除非天塌下来要不然不准他回来。
所以明面上保护宋昭的人是没有了,不管暗地里的人有多少,想要找到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想清楚这些,宋乔淑重新抬起头,道:“也不是不可以……”
清河懒懒看她一眼,道:“你还要如何做?”
宋乔淑摇摇头,“再说吧,我现在没想好……”
“……”清河瞥她一眼,抿起嘴没说话。
宋乔淑也默了片刻,而后起身告辞。
如果说之前宋乔淑还没体会到清河所说的沈砚修为这个女人痴狂,那么现在真是体会入骨了。他能为这个女人做那么多,却也一丝一毫的温和都不曾给予她,就算宋乔淑对沈砚修没感情,但是女人天生的妒性还让她整个人都扭曲了。
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清河她不在乎,如果沈砚修一辈子只在这个女人身上费心,那她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受打压的份,现在那人还没被抬进来,日后沈砚修只要娶了她,宋乔淑的日子可想而知。
甚至有可能,到后来她连这个正位都能被那人夺取了。
宋乔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
就是尽快除了她。
下了这个决心,宋乔淑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了。
宋乔淑来清河这里一趟,离开的时间并不多,恰好与宋画祠回来的时间错了肩。宋画祠已经回到清竹阁休息去了,她眼下的疲惫骗不了人,所以孟昭衍就是再想她,都不忍看她这样。
宋画祠休息去了,孟昭衍就没再待下去的理由。人走尽了,寝宫之内又是往常一般的寂静。
沈砚修接了命令却还不急走,他在等个人。
看到宋乔淑没事儿人一样从门外走进来,沈砚修真的很想剖开这个人的心脏看看那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宋画祠待她那么好,她却费尽心机要杀了她。
就是现在,她却与清河合力想要杀了一个跟她没有丝毫联系的大夫。
待人走近了,沈砚修才将自己眼里的凛然恨意掩饰过去,坐在高位上,问道:“你去了哪里?”
宋乔淑惊了一下,沈砚修从不过问她去了哪里,因为是基本懒得见她,就更懒得理她,平常都是跟和喜报备的,不知道他今天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