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宋太医,就是别的太医也别想近郡主一步,不然先前也不会有那么多……罢了,宋太医,奴婢送您出去。”
宋画祠摆摆手,道:“且慢。”
碧忻抬眼看过去,就见宋画祠已经低下眉目,将药箱打开,抽出笔墨,拿着笔在纸上慢慢写了些字。整个过程寂静无声,碧忻也没想着要上前去打扰。
待宋画祠写好,碧忻才上前道:“宋太医,这是?”
宋画祠勉强僵着一个笑,道:“郡主的病并不严重,我虽然未曾诊脉,但也能瞧见几分,这是治疗风寒较为有效的方子,一日两次服用,不日便能痊愈。”
碧忻连忙接过,笑道:“多谢宋大夫了,每次都要麻烦您。”
“不麻烦,我该做的。”
宋画祠不想多说,拒绝了碧忻要送自己的好意,径直走了。
也不知道这一遭,沈砚修知道了其中结果,会怎么想。
她也没料到清河是这般固执冥顽的人,似乎,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失控了……
跟清河没有结果的一番对话之后,宋画祠显然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她拎着药箱回到清竹阁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往常这个时候已经睡下,她也没想着再去打扰别人,洗漱一番后就睡下了。
只是虽然疲倦,意识都有些混沌不清了,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了,逼迫着她睁眼。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小半个时辰,终是抵不过困倦睡下去了。
隔天一早,就有人拍着宋画祠的门扉,大声叫嚷着要宋画祠出来。
宋画祠睡得晚,这时候时辰还早,她没怎么睡好,整个人都有些虚,眯着眼穿好衣服之后,就叫宫女去打开门将人放进来。
一般来说清竹阁之所以清净是因为沈砚修将绝大多数人都给挡在外面了,基本上没人来扰宋画祠悠闲。可是今天到底有些不同寻常。
她想了想,才知昨晚沈砚修连夜离开了,因为皇帝催促,他本来在早上就该离京的,硬生生拖到了晚间,用完膳后就离开了也没跟宋画祠正式道个别。
宋画祠不是在意这些,只是有些恍然,怪不得他昨日还没等自己休息好就要跟自己说那些话,原来是时间赶不及了。
来人宋画祠没有见过,但看着身上气势就知道是宫里的老人,想要进来若是和喜拦不住也不困难,只是看样子,就知道是来找她是非的。
宋画祠想叫宫女看茶,却被来人拦住了。
是个年老的嬷嬷,跟常年温和的和喜想比,冷得能让人掉冰碴,没有表情,身形瘦削,往那一站就知道是个狠角色,周围的宫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然而宋画祠真不是一般人,就是孟昭衍的寒气她都毫无波动地受过,这时候见了也只觉得并没什么。
倒是那个嬷嬷心里嘀咕着挺有意思,想这宫里就连有些主子都怕她,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太医竟然不怕她。
先前没细看,这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蓦然染了一丝惊讶。
这是个女太医?
嬷嬷以她这副老骨头保证,她一点儿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