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糊涂了吧,老奴如何能去看大皇子妃呢?若是殿下得空,可去亲自见见大皇子妃,毕竟,您还是大皇子妃的四哥……”
沈砚修摆摆手,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
他和清河还能否回到以前,他还是不是清河的四哥,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很多事情都变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失控了这么多,他也在找不到以前的轨迹了。
那个天真烂漫叫他四哥的人,好像也不见了。
和喜没再多说,低叹一声,默默跟上去了。
将宋乔淑锁在偏殿还是第一步,沈砚修最近心思繁乱,没心情去理会宋乔淑,只叫和喜盯着,每天不重样地折磨宋乔淑。毕竟在宫里,想要让一个人难受,不愁找不到办法。
而清河的事情他也没再多打听,当以为这件事就此搁浅之后,原本还抱病卧床的清河,却主动来了沈砚修寝宫,找的人却不是沈砚修,而是宋乔淑。
多日不见,清河的气色还算好的,沈砚国好吃好喝伺候着,没让人再受一点儿委屈,想不好也难。只是一番折腾下来,身子骨到底瘦削了许多,看着倒有些若不经风的意味。
和喜瞧见人来,连忙将清河迎至殿内,奉上热茶,进去叫沈砚修了。
没叫清河等太久,沈砚修就到了,见到清河竟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而喝着热茶的清河却只淡淡看了沈砚修一眼,复又低下头,从前热忱的眼神再也见不到了,这样的清河,让他觉得异常遥远。
清河低头一口一口抿着茶,积攒热气,缓缓道:“我今日来,是想见见四皇子妃,许久不见了,恰有几句话想对四皇子妃说的,四哥不会这般吝啬想一直将人藏着吧?”
要不是沈砚修知道和喜的手段,自己宫里的人都是封着嘴的,事情绝对不会外露,沈砚修几乎就要以为清河知道自己将宋乔淑给关起来了。
清河当然知道,但不是得到消息或者打听的,而是猜到。
自从宋画祠是靖王王妃的身份曝光,清河知道沈砚修心系于她,只觉得可笑,想她一直爱慕的四哥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当真可笑。
而宋乔淑几日不出现,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传来,清河就猜测可能沈砚修已经知道宋乔淑的动作了,而宋乔淑现在的处境,自然不可能好过。
清河难得找到时间,想着来看看宋乔淑,当然,顺带着,也要跟她算算以前的账。
沈砚修面色难看,冷声道:“你还见她做什么?”
清河抬眼看他,“怎么,这么稀奇啊?连看一眼都不成了?”
沈砚修没有说话,却已经表明了态度。
清河莫名笑了笑,笑容带些从前天真的影子,看得沈砚修心底一颤。她道:“四哥,叫我去见她一面,不会如何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见她。”
话落,清河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沈砚修继续道:“清河,你如今变成这个样子,皆是宋乔淑怂恿的结果,如果当初你再坚定一些,断然不会是这副模样,你我之间,也还是从前那般……”
“算了吧。”清河抬起头,终于正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