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鬼,正准备将她拿下,夜染忽然开口说:“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那几个鬼差见到夜染这么说,行礼后便整齐的离开了。石芳颓然蹲在地上,将散落在地上的透着寒意的灰烬收拢整齐,小心翼翼的包裹在随身携带的手帕中。
“节哀……”衣锦离想说些安慰的话,想了很久却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你们,能不能帮我最后一个忙?”石芳石化般的待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什么忙?”衣锦离问。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难逃灰飞烟灭,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在这里触觉了我。”石芳的语气很平淡,完全听不出一丁点的恐惧,像是看透生死的出家人。衣锦离却觉得她是生无可恋,还不如灰飞烟灭。无论是人是鬼,生存下去总是要有原因的,心中有心愿未了或是有怨恨未报。一旦所有的心事都放下再也没有什么牵挂的时候,他存在或不存在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这个忙我可以帮你。”夜染说完,转身去操作台触动了开关。瞬间一股阴寒之气在空中弥漫,石芳脚下的台子上燃起了冰蓝色的火焰。
“叔叔……刘智……你,等等我……”石芳紧紧的将裹有灰烬的手帕抱在胸前,口中喃喃念着,流泪的眼角和上扬的嘴角勾勒出清秀的渔家女的容颜,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她和刘智住在河边的一座小茅屋中,靠着打渔勉强维持生计的日子,那种满足与快乐在几百年后的今天石芳仍然深有体会,“叔叔……我们这一次是真的永永远远不会分开了……”
一堆灰烬残留在熄灭的火焰中,分不清哪些是石芳哪些是刘智,但是衣锦离和夜染都知道,眼前的是他们两个人。
有些结局,不完美并不代表不好,天底下完美的事本就微乎其微。
衣锦离和夜染再次回到阳间,东方已经泛白,三千岁成功的将那些伤人的怪物控制住了。
“看不出这些怪物居然会听他的,果然畜生和畜生之间比较有共同语言啊。”一个通灵师开玩笑说,却被封一鸣冷冷的警告:
“你再敢说老三是畜生试试!”
“一鸣,你的守护神兽果然厉害。”衣锦离见封一鸣面色冷峻,显然很在意别人说那只猫妖是畜生,急忙过来打圆场说,“不过他好像受伤了。”
封一鸣听到三千岁受伤,急忙跑过去询问,果然在他的左肩上出现一道伤口正在向外散发着鬼气。
“老三!,你受伤了!”封一鸣喊道。
“嘘~~不要这么大声。”三千岁急忙捂住他的嘴,“受伤事小,丢面子事大啊。”
“田医生,你快帮我看看,他的伤严不严重。”对于三千岁的话封一鸣完全忽视不理,径直把他拉到以为通灵师面前。
那人看了看三千岁肩上的伤说:“这伤口沾染了很重的鬼气,这样,我给你开一副药,内服外擦,两周后就会好了。”
“那么麻烦……”三千岁不耐烦的挑挑眉,“你不是很厉害的医生么,怎么没有药到病除的药?”
“药到病除的……”田医生忽然不怀好意的一笑,点头说,“也不是没有。”
“有救快点拿出来嘛,田老头,你不要这么小气嘛。”三千岁说。
田医生在一张纸上写下药方,将纸和两个药丸交给三千岁说:“按照药方中所写买来材料,再将这两颗药丸放进去,等药丸完全溶解了就一口气喝下去,然后睡一晚上,明天就能好了。”
“这么神奇?”封一鸣拿过药方一看,不由皱起眉头,“六十度以上的白酒一瓶?田医生,六十度以上的白酒喝下一瓶的话会死人的。更何况老三根本没喝过酒啊。”
“怕什么?”三千岁满不在乎的拿过药方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从附近的24小时超市买了一瓶白酒,将药丸倒进去一口喝下,坏笑着说,“田老头,要是我身上的伤明天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好的话,别怪我拆了你的招牌。”
“好了,一会儿晨练的人们应该来了,我们还是不要聚集在一起免得引人注意。”
在封一鸣的建议下众人纷纷回家,他自己也带着化成猫的三千岁坐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