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又道:“好啦,叶子绿不了几日,趁着御花园景色还好,赶紧出去转转吧。”
几人抬脚刚想走,太后忽然又叫住了皇帝,“看你这一头的汗,擦擦再走,这两日风又凉了些,你可不敢伤风。”
玖荷回头一看,七娘八娘两个可不是站在太后身边一动没动吗?皇帝又被留了下来,他们这些已经站起身的人……难道也跟着留下来不成?
这么一来,等到皇帝洗漱完毕,也就只有七娘八娘两个陪着一起了。
玖荷嘴角翘了翘,看也不看皇帝一眼,第一个出去,廖纪安紧随其后,接下来是钱易,然后是诗筠,喜鹊儿咬了咬牙,一手拿着方才太后给她的灯笼,也追了出去。
她刚走到院子里头,连慈宁宫的大门都没出去呢,便被一路小跑撵着出来的喜鹊儿赶上了,喜鹊儿微微喘了几口气,扬了扬手里的灯笼,道:“八月十五的灯笼,太后娘娘专门赏给我的。”
玖荷没答话,廖纪安跟钱易两个完全不理会她,诗筠虽是玖荷带进宫里来的,不过看着气氛有点尴尬,还是不冷不热说了一句,“太后能专门给你留了这个,想必很是喜欢你。”
喜鹊儿得意一笑,又提着灯笼在玖荷面前一扬,“姐姐觉得这灯笼做的怎么样?”
她这一天已经叫了两声姐姐了,玖荷索性应了她,道:“宫里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又是太后赏下来的,你这不是没话找话说吗?”
玖荷答的很是不客气,喜鹊儿脸上一僵,随即带着恶意笑了两声,道:“前头听说姐姐做丫鬟的时候,一天能做一百个灯笼,我就想问问姐姐,这样精巧的灯笼,你一天能做几个?”说完又觉得问的太过隐晦,便道:“这样的灯笼,想必那个时候的姐姐还不会做吧。”
人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喜鹊儿得意极了,她飞快的看了一眼廖将军,只见他紧紧锁着眉头,瞪着眼睛似要发怒的样子,至于钱易,更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玖荷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对!喜鹊儿心里越发的得意,她披上龙袍也当不了太子,娶个这样的人回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原来是为了这一出,玖荷冷笑一声,道:“拿来我看看。”说着便从喜鹊儿手里拿过这灯笼,扫了两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是个红色的灯笼,做成了金鱼的样子,红色的丝绸,上头粘着用铜片打成的鱼鳞,眼珠子是用珍珠切成两半,一边黏了一个,精巧是精巧,不过……
她翻开一个鳞片,指给喜鹊儿看,道:“你看见没有,这里头有灰。能落下灰来,至少也放了两三个月了,所以这灯笼必定不是赶着八月十五上进的。”
喜鹊儿脸色变了变,“你胡说!”可是铜片里头的灰是显而易见,所以她这三个字儿说的很是没有底气。
“还有这儿。”玖荷把灯笼又递在了她手上,索性一气儿说了个痛快,“里头这里生锈了,丝绸见光的地方跟铜片下头的颜色略有差异,这灯笼至少是端午的了。”她忽然一顿,又道:“不过如果是去年八月十五上进的……能保存成这个样子,倒也挺不容易。”
诗筠没忍住笑了起来。
喜鹊儿脸上涨得通红,想把这灯笼扔了又不敢,她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姐姐真不愧是做过灯笼养过家的,这都能看出来!”
玖荷微微摇了摇头,“这跟做没做过灯笼没关系,你只要稍稍用点心,都能看出来。”
一计不成,喜鹊儿索性就顺着这个感觉,委屈里头夹杂了一丝愤怒,道:“你惯会欺负我!你是我姐姐,你就不能让让我!”
说完她红着眼圈看着廖纪安,又去看钱易,将军是大英雄,怎么会看着她欺负弱小?这灯笼又是太后赏下来的,钱易是太后的侄儿,就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也要反驳一二的!
钱易先开口了,“我原以为郡主的身世……说是做丫鬟,是屋里的大丫鬟,没想是这样……郡主受苦了。”
喜鹊儿心里扑扑跳了两下,恨不得踢他两脚,告诉他这可是你姑妈送出来的东西!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满是期盼的去看廖将军。
廖将军却是提都没提这灯笼或者什么受累受委屈之类的话,只道:“咱们寻个没人的地方清静清静如何?”
喜鹊儿只觉得她心都沉到湖底了,再也没法待下去,转身便跑了。
诗筠不由得松了口气,挥手招过来两个宫女,又对玖荷道:“上回那假山我还没看完,我先去了,吃饭的时候差人叫我一声便是。”说完又冲着廖纪安福了福身子,转身便走了。
廖将军明显是想跟郡主说点什么,她没胆子拉走钱易,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你不用跟着了。”往前走了两步,廖纪安很是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只是这钱易脸皮极厚,像是完全没察觉的样子,道:“我给郡主讲讲御花园的景儿。”
廖纪安眉头一皱,“那咱们去划船?”
玖荷听见他这语调就知道他心里不知道起了什么主意,既觉得钱易烦人,又想知道廖纪安想做什么,当下点点头道:“湖面清幽,又有凉风袭来,划船是最好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去银行,遇见一场乌龙抢银行事件……吓死老子了。
一小伙儿把油门当刹车,倒车进了银行大厅,里外两层玻璃门全碎了,瞬间来了无数警察。说实话,看了辣么多美国大片,当时根本想不起来要卧倒……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于是中午去狠狠撸了一把辣鸡食品压惊。
生命如此不易,我要好好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