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往心里拾,假设没有鹊玉之毒,我依然和柳向晚处在恋爱之中,让柳向晚撞见我正牵着林慕蝉的手,相信柳向晚只会咳嗽一声,如果我置若罔闻,她会第一时间离开,然后再和我单独谈。如果我松开林慕蝉的手,并表示很尴尬,柳向晚会装作没有看到,事后再找我。柳向晚骨子里透着一丝贵气,是不会大庭广众和人吵架的。
同样的事,换作林慕蝉,定会当面指责我,而不是憋屈在心里。林慕蝉有快人快语的一面,不会使用迂回策略,有什么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不会顾及面子,可当她面对我们鹊玉毒在身,表现出了超级大度的一面,这件事,林慕蝉完全可以和我大闹一场,但自始至终她没有大闹,只是有天生气将鹊玉砸了,致使我和柳向晚相会画春楼。事后林慕蝉后悔不已,多次向我道歉。
柳向晚走过来,叫一声:你们的锅快熬干了,还不赶紧起锅。说着上前去端那口生铁小锅。那锅子很烫,柳向晚用手一碰锅耳,啊呀一声,又把手缩了回来。
我急忙把锅子端下来,喊黄金童和张舒望来吃饭,两人闻声慢慢踱回,张舒望牵回了那头紫电绝尘特,拴在一颗树上,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后,张舒望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王得鹿,柳树沟十几年,咱们虽然会面不多,可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拿你当个后辈近人,按理说你被人围堵截杀,我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可是呀,我这老胳膊老腿,能帮上的忙也微乎其微。不拖累你已是万幸。两天以后就是八月二十三,何半仙到时候会上山。我趁还有两天功夫,回柳树沟一趟,是真有东西压在旧房子里了,当初走得急,没带出来,这东西很重要,没准日后有用。我这可不是贪生怕死,你也不想想,我都多大岁数了,黄土埋到了脖子根儿,你们玩笑归玩笑,我真不怕死。我拿了东西就回,能在何半仙上山之前回来最好,要是届时回不来,你也别指望我能帮上多大忙。
我点点头道:张大爷你去吧,有你在,我们还得惦记你的安危,更放不开手脚,你放心去吧,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张舒望午饭都没吃,套上驴车下了山,黄金童一脸懵懂,问我说:我师父是什么情况?真要回去呀?
我点点头说,他回去拿东西。
林慕蝉、黄金童和我围坐在灶台旁吃午饭,柳向晚在一旁看着,饭罢,我对柳向晚说,从今天起,你和林慕蝉回鲁大,好好上你们的课,阴历八月二十四日早晨再回山看看就行。
柳向晚不明所以,问道:这几天不能上山?
我应道,对,不能上山,而且你要陪好林慕蝉,如果能行的话,将她换到你宿舍去,尽量天天在一起,不论吃饭睡觉。
柳向晚很惊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好像瞒着我些什么。
我看了看林慕蝉,把事情前前后后对柳向晚一讲,柳向晚听完,当即站起身来,转身就走,我慌忙叫住她,问道,你去哪呀?这一言不合,站起来就走?
柳向晚气愤的说道,我去找李子豪,这事你别管,如果真是为了我,他要杀人的话,我去劝他死了这条心。
我连忙上前将柳向晚拉住,说道,我的姑奶奶,你消停会吧,你不去找他还好,你一找他,他会更歇斯底里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不了解你的前男友李子豪?
柳向晚说道,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一开始他挺好的,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和他分手。以前他没做过什么歇斯底里的事,偶尔有些小性子而已,相信我,我能把他劝好,杀人是不对的,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我这就去找他。
以柳向晚的性格,能如此着急去找李子豪,看来是气愤到了极点。情侣分分合合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能以此杀人买命,估计也就李子豪做得出来。
林慕蝉也上前拉住柳向晚,劝她说,没用的,一个人三番五次想杀人灭口,早已丧失了最起码的良知,谁劝都没有用,你不去还好,这一去,被李子豪绑架,也未可知,还是不去的好。
柳向晚抓着自己头发说道:那可怎么办?
我宽慰她说,不用担心,他请的人,杀不了我的,赶虫人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慕蝉一看没有办法,如果自己不回学校,柳向晚肯定也不回去,定然嚷着要去见李子豪,真要是见了李子豪,后果谁也无法预料,因此连连劝说,拉着柳向晚回到学校。
神农古镰和猳道士都留给了我,猳道士一直躲在碎砖缝隙里,不叫它,它不出来。
当夜,豹伏山上就我和黄金童两人,我俩就秋风之下,烧了一壶茶,一起依偎在碎砖旁的草席上,喝着茶商量迎敌之策。
正说话间,我的手机响起,是柳向晚打来的,电话那头柳向晚声音惊恐,说道,得鹿,我很害怕,柳向晚现在我宿舍,就我们两个人,她目光呆滞,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一动不动,反复的背诵着何半仙给你下的战书内容,背了好多遍了,她身体僵硬,我怎么拉也拉不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