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向晚说道:他们三人多久没进城了,哪里找卖主去?被人坑了也说不准,还不如直接卖给我,我拿回去还能孝敬下老爷子。说吧,这东西值多少钱?
一席话说的我们眉开眼笑,还真是这么回事,要找这种东西的卖主,须是富豪之家,论起富豪,海内还真无出柳家之右者。
但若问我们多少钱,大家面面相觑,都是穷苦出身,家里面最值钱的物件,无非就是彩电冰箱洗衣机,哪里见过这个?张舒望虽然能认得,却不知现在古董行情。正所谓黄金有价,玩器无价,是玩的东西,买的是个喜欢,即便个蛐蛐罐儿还有换套宅子的呢,不好说,林慕蝉的铁背十三翎要是卖到中东,也能换辆超跑回来。
我们摇头之际,蜃奴内中有一人说道:能够救我们残生,已经很感激了,再夺你们所爱,我们实在有愧,我看不必了,你们随便赏点路费就成,我们两手空拳,怕是连顿饭也吃不起。
柳向晚从背包里掏出钱包,寻来找去,掏出一张卡来,对三人说道:我这张卡里有一百二十万,是我入学时,我爸给我买衣服和化妆品的钱,我一直攒着呢。有个事我得解释下,我爸告诉过我,现今古董行里,大多是将自己手中的藏品炒作起来,向银行抵押贷款,或是洗钱之用,真正交易,远没有电视中那么高额,古董玩家之间成交价,低的可怜,以物换物的居多,虽然这只铜鼎按照拍卖行那些花里胡哨的册子,能拍个一二百万,可惜有价无市,能卖到三分之一价格就已经不错了,故此我可没占你们便宜。密码是我生日,310310。
黄金童一听这是柳向晚他爸给她买衣服化妆品的钱,冲我直吐舌头,富豪们的世界,我们根本不懂,直到很久以后,我见到了柳向晚的冰箱,才知道有钱人专门有个冰箱存化妆品,而不是冻豆腐。
三个蜃奴满脸迷茫的接过那张银行卡,如坠云雾一般,反复的察看卡片,想来没有见过,柳向晚是学历史的,见他们满脸狐疑,说道:还有件事得说清楚,这一百二十万可不是解放前夕的准备票儿,换算成羊的话,这钱能买一千多只。
柳向晚的比喻很生动,三个蜃奴闻听大喜,可是委实不知这张小小的卡片,如何换成白花花的钱。
黄金童打开自己的手机,网上搜了些取钱的视频,坐在戈壁荒漠上慢慢教导,好歹把这事情说明白了,三个蜃奴千恩万谢,相搀而去。
我将三足金蟾用厚厚的衣服包起来,遮住那光,藏在车底。
蜃奴们走远以后,黄金童仍不甘心,拿起工兵铲,又刨了几个坑,希望能找到几件宝物,却是徒劳的,踪迹全无。
当夜就地休整一天,第二天我们出发去终南山。
依旧沿着国道走,韦绿一峰骆驼走在前面,很是扎眼,这年头老头赶驴车,勉强还能被人接受,女孩骑骆驼,吸饱了行人眼球。加之一旦有车辆注视韦绿,她那搔首弄姿的样,浪绝古今,黄金童坐在驴车上看见,只是呵呵一笑,并不介意,以黄金童的审美,他就喜欢风骚之人,越骚越好。
不管一个人如何,上天总会配给一个相得益彰之人,当然能不能意识到,并抓住机会,是另一回事。
一路之上,只住乡间小旅店,为的是能和我们身份统一,五星级大宾馆,我们几人将驴车一停,骆驼一栓,容易引起围观。
行不数日,早早进了陕西境地,我拨了薛守义的手机号,金雪斋给我时,就言明,不一定有信号,所以得提前几天打。
可巧我一个电话打去,薛守义竟然接了,接通时,对方喊了一声:无量寿福,本人真的不贷款,钱对我没用,请你不要一遍一遍打了好吗?
我急忙说道:薛先生,我不是做小额贷款的。
薛守义说道:我也不买保险。
我道:我也不是卖保险的。
薛守义又道:我也不买房。
我笑道:我不是卖房的。
薛守义又道:我儿子没出车祸,我身份证也没被盗用,我一辈子不中奖,我也没有法院的官司,好了我挂了。
我急道:我真不是您说的这些行当。
薛守义惊奇的说道:那你怎么会有我电话的?
我说:是金雪斋给我的电话。
对方更加震惊,说道:你是老龙团的人?咱们素未平生……
我说道:我不是老龙团的人,我只是要见您,希望献宝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