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清心寡欲,只知水下养鳞,我早就把它搬上山来了。
鸿蒙老道一听,眉头紧锁,劝道:千万别惊动黄河水夔,还嫌仗打的不够热闹?若是这两个异类两厢见面动起手来,咱们可就都麻烦了。
付雷一听蒋宏山言语,大体知道了什么意思,也对我说,王得鹿,你做了团头,可不能为虎作伥,帮助东鲛打南鲛。
我应道:那个自然,我与鲛人本无瓜葛,不想参与你们纷争。
付雷点点头,没再言语。
大体商议完,我招呼林慕蝉黄金童张舒望柳向晚韦绿和楚凤楼到帐篷中去,商量细则,我们是个小团体,自有小团体的计划,黄金童和张舒望非常赞同先降了东海伏波兽,江湖嘛,本就是尔虞我诈,先混几天安稳日子再说。韦绿没有意见,说自己太累了,先弄碗热汤面吃吃。楚凤楼对降东海伏波兽最为乐观,因为能和一帮不是人身的家伙称兄道弟,不再孤单。只有林柳二人沉默不语,我征求柳向晚意见,柳向晚说眼下之际,也只好如此,但有言在先,老龙团如果想和她家族企业挂钩,提炼什么玉龙膏,断然不许。只有林慕蝉一人不同意我去当老龙团团头,她的理由是,感觉我们越陷越深了,东海伏波兽绝不是什么善类,魏庆洲给他卖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尸骨未寒,就开始挑选接替之人,而且不辨敌友,只要比魏庆洲厉害就行,谁能杀了本届团头,谁就是下一届团头,完全没有人性,崇尚丛林法则,我看还是远离东海伏波兽的的好,万一哪天有人把你王得鹿杀了,就是下一届团头。
她的意见开始和鸿蒙老道相合,那意思去雪山暂避一时,打不过就跑嘛!又何必要求全于人下?
其实我心底里和林慕蝉想法差不多,东海伏波兽绝不是善类,如此草率的用人方式,只能是利用,全没有一丁点人情味。当然了,伏波兽本身就不是人!
黄金童不赞成林慕蝉的说法,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眼下自己就要当爹了,十分希望能给他创造个安全的环境。
综合大家的意见,我还是决定接受东海伏波兽的谈判条件,林慕蝉也没有极力阻止,因为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回雪山之上,虽然暂时能够安稳,谁知道她妈妈又会给她出什么幺蛾子?
只能徐图大计,我并非实心实意跟着东海伏波兽,有朝一日,我手段成了,把东海伏波兽赶了亦未可知。
计议已定,我出来登上花果阵一张高高的瓜叶,拨开一片叶子对底下的海螺说道:东海伏波王听真,王得鹿接受你的邀请,想在你麾下干一番事业,但我有三个条件,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海螺呜咽说道:你请说。
我说道:第一,我是听调不听宣,有事可以找我去办,但我不会给你应时点卯,常常侍立左右,锁鳌礁我也不去,但我有随时调人的权力。取消老龙团的五仓化色丹制度,平等爱人,不分等级,我还得有管理调配人事的权力。
第二,不与蒋宏山先生为敌。也不与南鲛国沙霞水为敌,我们都是朋友。
第三,老龙团与柳向晚家族企业不再有任何瓜葛。
以上三条,你能接受,我王得鹿给你做老龙团的团头。
那海螺很久没有动静,大约思量了几分钟,呜咽笑道:哈哈哈哈,王得鹿,我当你胸襟几何呢?尽作小儿之语,我用你任事,岂能不给你权柄,老龙团制度本是魏庆洲所立,你觉得不好,改了就是,我不参与。一个个小小的蒋宏山,黄河单腿儿鱼的小喽啰,你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谈论,我不屑一顾,他在我眼中,不值一提,南鲛与我并无瓜碍,你可酌情处理远近。你是团头,将来你只要给我完成任务就行,至于和中土什么企业合作,那是你的事。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你觉得这些事情费精力,何妨延续魏庆洲早先的任用?
我当即朗声说道:那行,我同意。
海螺呜咽说道:那你出阵来吧,我交给你些东西。
说罢寄居蟹驮着海螺壳先走到魏庆洲尸身那里,取了一个印绶。紧接着泉涌之处涌出一个小铁箱子。
我疑惑不前,问道:东海伏波王,你不是要骗我出阵,赚我吧?
海螺壳哈哈大笑:我赚你用的着骗你?你太低估我了,出来就行,没事。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花果阵,直到海螺壳面前,对他说道:箱子里是什么?
海螺壳说:是宝器。
见我迟疑没有拿走小铁箱子,小声呜咽道:王得鹿,这番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我并不指望你干魏庆洲那活,你可以委任几个副手去干日常那些琐事。今日一战,我早就来了,见你有勇有谋,只是委托你一件事,你把璇玑玉匣给我找来,事成之后咱们论平辈手足的交情,我可以给你划千里海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