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们各司其职,在浓雾中一番鏖战,空地上的演兵符一直烧着,这道符不同于别的符,在虫兵没演完之前,那火是不灭的,一直有火焰虚虚幻幻的烧着,什么时候达到此次演兵的终极目的,什么时候火才能灭。
张舒望见青石台上浓雾弥漫,收了十二枚飞石毒针,让黄金童放他下来,不打了。张舒望落地之后,我准备攀上青石台看看战况,张舒望对我说,不用上去了,生铁孩上去的时候,古狸们出来和它打在了一起,浮来山姥只是站在原地没动。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一动没动?
张舒望答道:还能为什么,胳膊都断了,它便是再邪乎,也得疼啊。站着不动,说明动不了呗。
我接茬道,既然浮来山姥受了重伤,但愿我的虫兵能够旗开得胜。
张舒望说道:待会你上去看看,此战胜负真的很难说,浮来山姥过于邪乎,林慕蝉又受伤走了,咱们连下山都是问题。
黄金童道:无妨,咱们在青石台下面就是安全的,你没听林慕蝉说吗?浮来山姥和葛方刚有协议,不能走出青石台。
张舒望立眉说道:打哈哈玩的时候,那叫协议,真要是攸关性命,谁跟你玩契约?那不就是一张废纸吗?说追下来就追下来,不见林慕蝉吗?会飞都于事无补。得胜固然是好,可是咱们也得做好败退的准备。
柳向晚道:能败退到哪里去?不得在这里等着林慕蝉吗?第二天早上她会回来的。
我一听柳向晚这话,顿觉黯然神伤,林慕蝉说的是如果活着,明早上就来见张舒望,让张舒望杀死她火焚,算是留有一把骨灰交给其母亲,若是回不来,就不用去找她尸体了,林慕蝉已经决意,左右都是个死。我不明白一只胳膊生在她的肩头,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寻死觅活的吗?也不明白林慕蝉为什么飞走,难道去寻仙山妙药疗伤?当我们的面又不是不可以疗伤,何必跑出那么远?
在焦急等待青石台上虫兵战果的同时,我念起林慕蝉来,十分焦躁,将心中忧虑讲了出来,柳向晚对我说,之所以林慕蝉要远远飞走疗伤,是不想让咱们看到她的样子,林慕蝉肯定觉察出身体的某种变化,不愿意留在这里让大家看到,不过王得鹿你放心,林慕蝉不会有事的,她嚷嚷着寻死觅活的,但咱们是不会让她死的,不是吗?
我点点头,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柳向晚分析的没有错,林慕蝉一定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些什么,才怒而飞走。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中了什么道门,浮来山姥厉不厉害尚不知道,邪乎手段却无出其右者。
空地上的演兵符上虚火,越来越大了,我知道这是虫兵们打的最热闹的时候,一旦虫兵得手,石鳞兽用水泡圈住浮来山姥,演兵符上的虚火就会灭掉,燃烧的越旺,说明打的越发艰难。
我捡拾了几块石头,一段树根,垫在青石台下面,踩在石块上面翘首往青石台上望,台面之上刚好露出我的眼睛,雾气稍稍散了一些,一望能见五七米。只见青石台上不知哪里来的六个稻草人,被丛芒下了虫斑,虫斑就蜿蜒在稻草人肚子上,那些稻草人犹如活人一般,疼的在地上打滚,只是不能喊叫。四头古狸和一头古狸媳妇却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和虫兵斗在一起,这是古狸媳妇的嫁祸之术,把全部虫法都转嫁到了六个稻草人身上。
虫兵们虽施展虫法不利,但并没便宜了敌人,将那六只稻草人折腾的快散架了。虫兵不得已只能肉搏,小青龙缠住了一头古狸,那古狸骨头也硬,被小青龙缠得骨节嘎嘣嘎嘣响,也没有哼一声,而且面无疼痛感,因为早已将一切痛苦嫁祸给了稻草人。我忽然瞥见了血煞珠,它在绕着一头古狸转圈,旁边一堆血红色的泥状物,我知道那是血煞珠生出的聚血兽,血煞珠在凝聚血兽,说明此战血煞珠被感应了心智,开始为我做事了,我激动的差点哭出来,此珠果然是越用越亲,能给我作战说明已经赶成一多半了,虽然血煞珠作战意识还不是很好,只凝出了很小一堆红色泥状物,但此举性质意义远比血煞珠能发挥出多大的战斗力更重要,说明血煞珠已经开始朝着利我方向走了,不再是心志完全混沌恍惚的状态,意识之中,终于有一点亮光了。血煞珠凝出的泥状物,不一会被血煞珠感应成丝网状,像个一人多高的大罩子,而不是血聚兽之形体,那网状罩子忽然飞起来,砸在一只正提刀劈丛芒和变天吼的古狸身上,丝网罩住它之后,那古狸不敢去碰地血所聚之物,因为一碰就得死,古狸为物虽然愚钝,但天生能知道地血之危险,算是控制住一头古狸。
血煞珠自己还围绕一头古狸转圈,那头古狸吓得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动,怕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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