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煨有剧毒,这一下打去,葛方刚活不过三分钟,张舒望吓坏了,没成想做了一辈子安善良民,临到老会惹起人命官司,当下想去看视葛方刚,但见风力相国来势迅猛,又不敢靠前。
林慕蝉见倒了葛方刚,不敢怠慢,转身跑过去看视,急忙给金雪斋打电话,可金雪斋在外面办药,匆忙之间无法回来。说实话葛方刚若此时死了,我们虽然自责,但并不悲怆,毕竟他害柳向晚不浅,可这段时间要用得到他,无端死亡不利于紫云山战局。
我见风力相国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眼看着地上的使虫符燃烧殆尽,血煞珠不见动弹,我心道,要是这张符能起作用,我命能保全,若是这符不起作用,我命休矣!
风力相国已冲到我面前五七米处,我知道此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股罡风悬在半空,只是一条小尾巴着地,行动十分敏捷,刚才和众虫颤抖,忽左忽悠,腾挪不定,速度极快。我们几人迈着两条腿,是躲闪不及的。
这个时候所有的虫都冲上来护主,结果打不进那刚猛的罡风,一旦沾边,即被罡风卷出,根本不能近身。惶惶雀没有扑向那罡风,因为它还在给风力相国制造幻象。惶惶雀只是幻象,并无道门,我能先手拿住风力相国的虫,却只有惶惶雀,平心而论,如果风力相国认真和我们赌斗,凭我们几个现在的水平,还无法与风力相国抗衡。
柳向晚抱着雄吞吐兽冲着风力相国一口大风吹去,她知道这是徒劳的,因为在豹伏山上已经试过了,当时风力相国将吞吐兽的大风全部吸进了袖口。此番也是做垂死挣扎,因为柳向晚和我几乎并肩站立,罡风一扫,我们两个即被甩出去,即便甩出去还算是我们造化,被风力相国吸入罡风之中,我估计出来后,尸骨不全。
那一口大风根本没影响到风力相国的罡风,吞吐兽使的风见到罡风,分为两束,绕着罡风而去,早年鲁虾蟆给我讲过,使黑风的老先生都有一本风谱,风谱中有风一十二将,小将风见到大将风,不敢迎头对吹,必然要绕着走,这是造物之妙。吞吐兽的风虽然比自然风要厉害很多,但终究是小将风,敌不过风力相国的大将罡风。
只在此时,使虫的符咒烧尽了,血煞珠仍不见动静,我知道这张符废了,没有感应动血煞珠,可怜我王得鹿要栽到风力相国手里,而且几乎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因自己嘚瑟,悔不该招惹风力相国,早知道该和风力相国软言探讨,兴许没有此番风波,就在风力相国身卷罡风,快要扫到我和柳向晚的时候,血煞珠呼的一下飞了出去,风力相国的罡风瞬间消失,风力相国脚离地两尺,浮在空中,血煞珠箭一样冲着风力相国胸口打去,紧接着风力相国在空中后翻几个跟头,掉到了地上,滚落至乱草从中。风力相国滚落地上,勉强挣扎的起身,仰天喷出一口血雾。
血煞珠一击风力相国之后,在空中往后退了几步,准备继续第二击,结果风力相国一口血雾喷出之后,血煞珠如魅影一般,忽然飘至风力相国嘴前,一口血雾一点没撒,全部被血煞珠吸走,吸走之后,血煞珠没做第二次攻击,而是心满意得的悠悠回来,继续绕着龟甲百兽囊转圈。
我见此情此景不禁惊呆了,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仔细一想,虽然刚才我没有感应动血煞珠,但风力相国卷着周身的罡风,却朝血煞珠扑来,因为百宝囊就在我身前脚下,血煞珠自己感应到了危险,直接给了风力相国致命一击,此举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血煞珠为了自保。
我忽然意识到血煞珠杀了风力相国,这本非我的意愿,虽然江湖传说风力相国为非作歹,就他收的那些徒弟,一个个也是臭名昭著,但还没到要杀死他的地步,我心中惴惴不安,努力安慰自己,权当因为正当防卫吧,如果我不杀他,他肯定会杀了我。
就在短短的几分钟之间,误伤致死一个葛方刚,血煞珠杀死一个风力相国,两条人命眨眼之间就这么没了,我心中非常懊恼。
柳向晚在我身旁说道:得鹿,刚才怎么回事?
显然柳向晚没有瞧清,因为血煞珠行动太快了。
我没顾上回答,因为在远处,林慕蝉扶住葛方刚,葛方刚竟然大叫道:你们真阴险,竟然用煨毒的暗器。
我一听松了一口气,原来葛方刚没死,转念一想,可为什么没死呢?难道张舒望的毒不够取命?不可能!
正疑惑之间,只见风力相国在草丛中微微抬起头虚弱的说道:王得鹿,我服了,咱们就此罢战,鞍前马后,我唯你鞭梢是瞻!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