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来那符咒有敕令,禁止有血气之人去揭那符咒,极有可能一碰就死,别的东西也解不下来,只有这张符纸被画好符咒之后,折成纸人模样,才可以顺着红绳去揭符。
俄而一阵青云飘过,遮住了月亮地,盛满无根水的碗中,月亮影儿消失了,那符咒折成的纸人忽然停在了红线之上,僵木不动。我瞧得明白,一旦没么月光,这纸人就不走了,所以需要月光的支持。这是万鸿宝独家邪术,灵感大王并不会,当然他不屑于学这种雕虫小技,也在情理之中,这些事完全可以安排底下人去干。
青云挡住了月影,令万鸿宝惊慌不已,站起来对着自己那片阵营的人喊话道:快快快,有使黑风的老先生吗?快点给我吹吹云彩。
万鸿宝那副表情,更像是作秀,做给黑旗使者看的,那意思自己云彩挡住了月影,自己很着急,赶快找个人出来给吹吹风,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便是使黑风的老先生,也吹不开云彩,云彩得多高?风力能有多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吞吐兽对几十米开外的东西已经吹不动了,影响范围不过一两千米,云彩往往四五千米之上,故而万鸿宝说的都是些痴话。
方阵之中根本就没有会使黑风的,即便有,人家也不站出来,本来没自己的责任,这时候揽下差事,吹走还倒好,吹不走岂不落下不是,江湖人一般比较油滑,这种事情没人往前冲,万一不小心把他纸人吹落,如何是好。
我趴在山坡上,对身旁是我梁君子说道:你看见那红线了吗?拴在葫芦上,是不是影响你偷葫芦?
梁君子说道:若是平常丝线,不影响的,不过是一个扣子,我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将其解开,但这个线不是一般丝线,我怕一解将我打回原形。
楚凤楼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张舒望背上,除了张舒望知道外,我们谁都没注意他的到来,可能是眼见当前局势,一时打不起来,在东侧山坡和风力相国守腻了,来找我们探探下一步计划。楚凤楼站在张舒望背上忽然开启猫唇,说道:那是根魍魉肠衣线。
话音一出,大家扭头来看,才发现楚凤楼在侧。
黄金童问道:你怎么认得那线?
楚凤楼说道:那是跟天然之物,只有魍魉之肠是血红色的,那纸人叫作叠罗妖纸,只能走魍魉肠线。梁君子没有撒谎,那线有妖气。凭它的虚幻之体,一旦接近那红绳,必然显形,偷不得。
我一听这话脑子嗡的一下,难道我辛苦计划就这么化为泡影?黄金童见我面色难看,说道:得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在纸人走完红绳之前,将那葫芦偷过来,然后运到宋高卓家中,因为葫芦口打不开,就可以省去和阴兵缠斗的环节,也就不用打开宋高卓家的阴兵井了是吗?
我点点头,黄金童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么想的,在纸人走完红线之前,偷来葫芦,只要将葫芦藏好,令万鸿宝和灵感大王找不到就行,虽然他们能够在千里之外,从葫芦中放出阴兵,但由于没有揭开封镇之符,真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无可奈何了。
我给众人说的计划,都是下下之策,实在不行再按下下之策办,因为宋高卓家中的阴兵井,我们并不熟悉,打开那井之后会是一番什么景象,谁都拿不准,也不知道和阴兵葫芦的阴兵想比哪个数量多一些,哪个厉害一些,万一打开宋高卓家阴兵井,面对葫芦阴兵,如砍瓜切菜,不费吹灰之力便收拾殆尽,我们相当于平添一股更厉害的敌人,必须将众多的另一股阴兵收拾干净,否则后果同样不堪设想。反之,葫芦阴兵轻而易举的将宋高卓家中的阴兵屠戮殆尽,我们也要收拾残局。当然还有更难以料想的局面,是我最不想发生的。万一两股阴兵一见面,不动一刀一枪,两股合为一股,大家抱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思想,那我算是到了大霉了。
我预想中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股阴兵见面就开打,因为此物之所以叫阴兵,本是杀戮之邪法,见与己不同者,如蝗灾扫苗,统统干掉,两股阴兵势均力敌,互相残杀,到最后剩下残兵剩勇,我们再下去收拾干净,是最好之局面,就看神会不会眷顾与我了。
黄金童说道:看来想盗一个打不开的阴兵葫芦,希望极其渺茫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葫芦弄到手再说,你说呢?
张舒望说道:对,连葫芦都拿不到手,想什么都是白搭。
我说道:那好,我先前去拜一拜那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