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之时,闻到一股呛鼻的浓烟味,我睁眼的方向火红一片,远处有一处大火,热焰直冲天际。
已然是黎明时分,东方翻着鱼鳞白,现场一片混乱,人声嘈杂,我盖着一张白色的床单,身边并无一人伫立,只有来去匆匆的消防人员,准备着消防器械,但并没有去灭火。
我支撑起身体,忽然感觉胸口仍然憋闷,舌根仍然发甜,我身边不远处,是几辆橘红色的救火车,车旁边几个身穿橘红救火服的消防队员,在收拾救火车上的水管儿。身边有几个人频频跑来跑去,但我不认识,那几个人也没时间搭理我,我身旁还停着一辆救护车,但紧闭车门,也没人过来理我。
我试着慢慢坐起来,胸口却憋闷的更厉害,身体一晃之际,还想吐血,但我自己知道,再吐就完了,用舌根压着嗓子底下的那一缕腥甜,不让自己吐出来。心中知道,灵感大王用他独有的手法,杀了六个黑旗使者,我虽然只承受了半招,人虽不死,大有废了的可能,因为我今后可能不能剧烈运动了,一动就要吐血,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我不能辨认周边景物,也不知道身在哪里,为什么现场会有这么多人,而且消防车任由远处火光冲天,只是呆呆的看着,没人去救。我暗自庆幸还活着,昨夜之事,一幕接着一幕,在脑海中翻腾,我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连在一起,仔细推敲,发现我能活下来,属于命大,灵感大王输在了心理,而不是手段。
我鹿骨刀划伤了他,他竟然没死,血煞珠最后一击之下,他都有手段逃脱,而且碰到血煞珠仍能活命。当时赖于我放手一搏,最终吓坏了灵感大王,可能是我的惨笑起了一定作用,让灵感大王摸不清我到底还能打多久。我和灵感大王赌斗时,如果不是我早放出了血煞珠,灵感大王抬手之际,我就挂了,正因为血煞珠打断了灵感大王,让他只放出半招,我才得以活下来。最初血煞珠和灵感大王相持较力之际,灵感大王其实也没拿血煞珠当一回事,当时身形一动不动,但任何手段道门都施放的出来,我的石鳞兽放个水泡,他也没有当成一回事,整个战斗的转折点,都在鹿骨刀上,鹿骨刀从灵感大王耳边划过,擦伤出血,灵感大王看似屹立不倒,实际上心中已经虚了,别的暂且不论,那鹿骨刀是感应之刃,划伤不死已经是大造化了,至于灵感大王是如何抵御鹿骨刀的,我暂且不甚明了,但我知道,他抵御住了鹿骨刀之感应,必然承受很大的痛苦,便奈何不了血煞珠了,我又放出了那三头小虫,且中了他半招屹立不倒,他由此心慌,到最后血煞珠猛击之下,还能施放道门,全身而退,想想就觉得后怕,其实当时灵感大王杀我也不难,之所以黑烟卷身,往东南而去,我猜想是因为在暗三门江湖中久不遇我这种人了,没想到能和他撑到最后,而且打法不要命,他先自心虚而去。
我侥幸之处在于扔鹿骨刀扔的比较准,殆有神助。否则一切玩完。如果让我第二次遭遇灵感大王,我会选择逃跑,因为就目前情况看,我根本就不是灵感大王对手,差的太远,几个侥幸凑在一起,勉强打成平局,在鹿骨刀见血,血煞珠重击之下,灵感大王还能逃走,我还怎么和他打?再次见面,灵感大王可就知道我的手段伎俩了,决不能像第一次赌斗一样,狭路相逢巧者胜。灵感大王一旦心理上有准备,认真起来,我绝无胜算。
想到此处,我一声叹息,结果扯动胸口,感觉身体之内有热浪翻涌,舌根再次升起一缕腥甜,我深知自己受伤不轻,但灵感大王也好不到哪去,估计也得将养一段时间,世间两个最致命的东西联合伤了他,不死已是奇迹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发觉鹿骨刀不在了,龟甲百兽囊开着口,里面一只小虫也没有。我心道坏了,我这是在哪?昨晚将鹿骨刀扔出去之后,我就晕倒了,现场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只有蒋宏山算是个老相识,还坐山观虎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人给我捡鹿骨刀,说实话我和蒋宏山之间,是有敌对情绪的,蒋宏山没有偷偷捡走我的鹿骨刀藏起来就不错了,不指望他能完璧归赵。
小虫们暂时失散,还倒没什么,关键的问题是鹿骨刀,一山暗三门江湖老客,不乏有些眼明手快之辈,这帮人眼贼,手更贼,一旦失落了东西,肯定被人捡走,这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失了贵重物品,我有些焦急,失声叫道:谁告诉我这是在哪?
我原本想问问消防车旁边的消防员,结果喊话之后,消防车上走下一个便装人员,匆匆向我跑来,直到跑到床单边上我才看清是谁,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正是蜜蜂研究所的刁贺荣,刁贺荣说道:王得鹿,你醒了?
我有气无力的道:废话,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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