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一条阴兵令,让他们互相厮杀,第二,让他们各回合家。你觉得那个方法稳妥一些?
我问道:这两个阴兵令都是三成把握吗?
游飞白点点头。
我斩钉截铁说道:按原计划行事,让两股虫兵厮杀,这样咱们就不用和万鸿宝合作了。
游飞白踌躇道:你可想好了,一旦鸣金仪失效,阴兵葫芦和阴兵井可都不伏驾阴兵的管了,后果不堪设想,只能拼死一战,而且凶多吉少,咱们杀净阴兵的把握不足一成。
我说道:行,没时间了,如果收两股阴兵各回本处的阴兵令不成功,照样有此后果,早晚是一战,顾不上那么多了。
其实我心里有三分底,倒不是认为自己运气有多好,我是觉得两股阴兵不伏驾阴兵的管辖,行话叫作飘了,对我们有好处,虽然两股阴兵势头很大,急难对付,也好于将紫云洞口打开。我琢磨着世间有的是高人,如果阴兵乱世,不能对付,我们还可以请人,比如像看霞道人这类麟趾匿迹的高手,以鸿蒙老道的心底,其师父不能是个恶人,只要我们行事正义,这些人是不会袖手的,所以我敢赌这一把。
游飞白不放心道:王得鹿你确定吗?
我急道:老大哥,你快点把,没时间了。
鸣金仪上有个金针,游飞白用手指拨动一下金针,重新将鸣金仪扔回院中。
我们只有三成几率,我将眼睛闭上,只等游飞白告诉我结果,诚然世间高手无数,也许能够请将来且经过一番恶战,可将这两股阴兵悉数铲尽,然而这需要时间,时间一长,院中势必要死伤许多人,这是我不愿看到的,理智上我敢赌一把,但情感上背负着朋友牺牲的重大负担。
宋高卓堂屋之内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石幡那样,可以随随便便就能出来,比如黄金童,比如张舒望,他们出不来,非得死斗不可,石幡迟迟没有出来,是在和众人并肩作战,其他人尚且不论,石幡还带着自己十五个兄弟在里面,他们出生入死多少年,向来都是同生死,共进退的。
就在我思想之间,游飞白大叫道:造化,造化,王得鹿你真是员福将,快看。
我猛然睁开眼,从铁门的钥匙口中看去,只见院中两股阴兵打了起来,煞是热闹。我长出一口气,脚一软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实话,我心里根本就没底,我担心里面有人挂掉,如此一来,谢天谢地,上天待我和游飞白不薄,因说道:什么我就是福将,明明你才是福将,三成把握都叫咱们赶上了,这下有救了。
游飞白对着院中大喊:喂……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阴兵们现在不打你们了吧?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正是黄金童,喊道:老游你TM是怎么出去的?叛徒,这里快死人了!还有少量阴兵!
我一听黄金童说快死人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说快死人了,那肯定就是没死人,只要人没死就好办。
我冲着院中喊道:你们坚持住,两边阴兵开始厮杀了。
黄金童问道:现在能坚持住了,你们放心吧,韦绿呢?
我说道:我让韦绿将万鸿宝摄走,才下的手,韦绿一会就回来。
黄金童听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里面的人谁也没喊话,可能都在忙活那少量阴兵,过了一会黄金童喊道:屋里有人受了重伤,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替我照顾下韦绿。
我说知道了,然后坐在门口看两股阴兵厮杀,院中打的焦灼,无数小阴兵冲锋上去,被横分八块,阴兵葫芦和阴兵井开始不断的往外冒阴兵,尸体流下浓浓的血水,从铁门缝里流淌出来。
韦绿去了有些时候,我该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了,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号码,一直在响铃,却没人接,我心想韦绿心地也实在,可能还在摄去万鸿宝,一直到很远的地方。
一旦召回韦绿,万鸿宝也会很快到来,对我和游飞白构成生命威胁,游飞白手上没有阴兵,我手上也没有虫,我们两个和他争执不得,因此我商量游飞白先躲一躲,待会再给韦绿打通电话,如果能接通就让韦绿自己逃跑,不用理会万鸿宝,届时万鸿宝看着院中两股阴兵厮杀,也只有观望的份,他是不敢冒然进入院中的。
堂屋之内还有少许阴兵攻击众人,但阴兵主力已经杀的昏天暗地了。我相信对于小股阴兵,里面的人还是可以对付的。
和游飞白计议几句,我们俩要躲一躲万鸿宝,他搀扶着我,我俩一前一后,向东走去,不一会走出了警戒线,蜜蜂研究所的人都认识我,谁也没敢阻拦,我也懒得和他们说话,他们只要防住附近村民围观就行了。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我和游飞白发现一个山间小水库,水库边上有一间泵房,现今早春,还不到浇灌时节,泵房里没人,房门却敞开着,我俩索性到里面躲一躲,我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靠在泵房的墙壁上,两只眼皮直打架。
我又给韦绿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不接。我心中有些不放心了,但实在太困,将电话交给游飞白说:你先给韦绿打电话试试,每十分钟打一次,三个小时不接,你就叫我。
说完我一闭眼,昏睡了过去。
我睡得极是香甜,身受重伤,急需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游飞白一捧凉水泼醒,睁眼一看,迷迷瞪瞪,不辨何处,游飞白说道:怎么就是叫不醒你呢?非得泼水才行?三个小时过去了,不见你们那个韦绿接电话,电话一直是铃声,怕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