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向天际,因此老白龙像一个花洒一样哗啦啦朝着天空喷出一柱大水,由于力道很足,射出有几十米远,水花落在远处垃圾堆上。老白龙身下的人,连躲都没躲,因为水花根本就喷不着。
我脸上的眼泪又流下两行,那是喜极而泣,很难描述当时的心情,此前满心以为柳向晚和哥哥葬身一处了。
是以黄金童不让将小青龙祭掉,虽然龙类都属恶兽,不是善虫,但毕竟我赶虫之法精妙,它竟然知道护主,虫书此前从没提及龙类能够护主,可能与赶虫前辈的习惯有关,一般一遇到龙类就杀了,谁会带在身边呢?小青龙身缠自己生身母亲的龙头,改变兵水喷射的方向,这一举动,在老白龙看来,也不过是膝下调皮撒娇而已,却救了柳向晚、柳向晨二人性命,冲这一点,我今夜也不能祭掉小青龙,虽然祭掉小青龙,是杀老白龙最稳妥的方式,可是人得知道感恩。
继而老白龙停止了吐水,在空中将身体盘成一个圆圈状,用尾巴拍打小青龙,最终将小青龙缠在了自己尾巴上,我一见老白龙这一举动,心下又慌了,柳向晚等被俘虏众人,现在都傻乎乎的,要是在平时柳向晚根本不会挺身冒这个险,她懂得迂回而战,现今完全蒙蔽心窍。
如果正常情况下,不用说别人,林慕蝉肯定会起身救柳向晚,但看到刚才那一幕,林慕蝉木呆呆的站在鸿蒙老道身边,好歹知道自己之前曾认识鸿蒙老道而已,并不知道去救人,连鸿蒙老道也木呆呆的,无动于衷。只有柳向晨,兄妹连心,迷心道这般地步,还知道用身体挡在妹妹身前,有些血脉中流淌的亲情,是任何道门抹杀不去的。
灵感大王则抄着手,像看马戏团表演一样看着老白龙,他可能在琢磨我刚才对他所说话语中的真实成分,一见果然有老白龙来相杀,把我刚才的话信了七八分,抄着手和身下的雌雄两相妖说话,嘴唇略动了几下,忽然抬手向天,指着天上的老白龙用雄浑的声音说道:我奴听真,给我打。
这句话一落地,旁边站着的黑压压几百人骚动起来,当先一个是林慕蝉,蓝翼一展,蹬空而起,飞天挂镰,冲着老白龙飞去,我心道,这两个女人真不叫我省心,何必要冲锋打头阵呢,可见这帮俘虏们迷心之深。
林慕蝉冲去之时,老白龙正好将小青龙安抚在尾部缠着,看林慕蝉飞到切近,一口兵水朝她射去,林慕蝉蓝翼一抖,躲过那道水,冲着老白龙的龙角挂去,神农古镰碰到了老龙角,当时火星四射,林慕蝉用古镰挂着老龙角,控制着龙嘴方向,在空中盘旋绕圈。老白龙只顾吐水,吐了大量的兵水都没打到林慕蝉。
盘旋了十几圈之后,老白龙见不是办法,头顶的绿珠子忽然绿光一闪,飞离龙角,朝着林慕蝉打去,林慕蝉慌忙撤了古镰,往海上飞来,那枚绿色的龙珠紧追不放。龙珠虽然没有血煞珠厉害,但毕竟是老龙至宝,这一珠子打上林慕蝉,必然丧命。
我急忙将龟甲百兽囊放在甲板上,烧符请血煞珠,此时沈老三给我在甲板上扔了一盒子打火机,第一张烧着之后,血煞珠就出来了,这是血煞珠最快的一次,因为龙珠追着林慕蝉已经从我们渔船上方飞过,血煞珠一出来,没有像往日那样,绕着东西转圈,而是嗖的一下,想东飞去,它要追龙珠。
血煞珠一出,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林慕蝉暂时可以保住性命了,要不然那龙珠非得追她到天涯海角。
我重新拿起望远镜,见现场正在厮杀,灵感大王并不是浪得虚名,伸手布置了一层黑烟,罩住那几百个俘虏,灵感大王并不是要刻意保全这帮人性命,他只是需要这些人手,和我撕斗需要人手,如果得知北极虫母遗物不在我手,还需要这帮人给他找北极虫母遗物。当然只有他知道这东西能用来做什么。所以死掉许多人,他还得从别处寻觅。很麻烦。
老白龙的一道道兵水射向那层黑烟,黑烟勉强能挡住水的冲力,老白龙经过林慕蝉一折腾,腹内水量明显不足,如果像刚从海中出来时那样,完全可以用兵水击穿那层薄薄的黑烟。
黑烟下面的暗三门老客,也有透过黑烟往上祭飞剑的,也有拿魔火烧的,但都像是隔靴搔痒,动不了老白龙筋骨。
薛琴站在渔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老白龙,忽然说道:大家注意,老白龙要下海底吸水了,它腹内兵水已经不多了,你们要控住它,这是个机会。
我一听这话,放下望远镜,见梁葫芦等三人在船上看呆了,张着大口不说话,看那意思,他们好像没见过这么激烈的暗三门战阵,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这三人能控住老龙五分钟时间吗?
当下没好气的说道:老白龙马上就要去海底换水了,肯定从咱们头顶飞过,你们到底行不行?
梁葫芦张着大嘴回过神来,慌张的应道:呃呃呃,我们试试。
说完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来,打开瓶子口说道:花溅春,控战局你比较拿手,全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