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站在那空地之中,心想这个鱼皮轿子很厉害,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家当,黄河水夔、东海伏波兽和兹为,都有可能有这种东西,这东西可以防住很多手段道门,不知道我鹿骨刀扎的进去扎不进去。
我掐住惊雷遁的口诀,站在轿子后面犹豫了,我计划是用鹿骨刀从轿子背后偷袭东海伏波兽,又担心扎不进去,惊动了东海伏波兽,反而不好。
但让我掀开轿子前面的帘子和东海伏波兽硬干,我又没有十足把握,因为当时的我实在太累了,又加上虫们都不在身边,只有狸力一直跟在我的脚下,如果鹿骨刀扎不透轿子,那么狸力肯定也无法攻入轿子之中。让狸力从轿帘中进去攻击东海伏波兽,无异于明着开打,如果明目张胆的开打,不说东海伏波兽,这千余头海兽就够我受的。所以我决定先用鹿骨刀试一试。
我用右手攥定鹿骨刀,卯足了劲,一刀刺向东海伏波兽的轿子,令我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鹿骨刀竟然像刺纸一样扎进了轿子之中,而且我仿佛扎到了一个东西,这让我很是兴奋,急忙将鹿骨刀抽出来,发现鹿骨刀上沾着一些绿色的汁液,疑似东海伏波兽的血液。
事后我才知道,那鱼皮轿子坚韧无比,一般兵器根本扎不进去,但鹿骨刀能,因为那轿子是鱼皮做的,只要是动物之皮,鹿骨刀都能扎进去。
紧接着前面轿帘之中,栽出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东海伏波兽,只有三尺来长,海马状的物什,我伸出手掌一看,手掌上的印绶纹也消失了。我不禁大喜,东海伏波兽就这么死了?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因为东海伏波兽虽不及灵感大王,但杀它绝非易事。想来林慕蝉古镰买血,已经将它消耗的差不多了,柳树沟一战,东海伏波兽虽然没有完全丧失作战能力,但端坐在轿子中不出来,已然显现出其气力殆尽,此物为海兽,却没有逃回海中疗伤,说明它认为海中并不安全,因为我的老白龙和小青龙就在海中。
东海伏波兽倒出轿子的那一刹那,另一个轿子之中,兹为掀开了轿帘,上面还有灵感大王老妻钉在轿帘上的银针,兹为一见东海伏波兽忽然倒地,大为吃惊。急忙走下鱼皮轿子,几个健步蹿入了浓雾之中,他的鱼皮小轿周边,并没有海怪。
此战之中,兹为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他带来了东鲛国的第一战团。看来东鲛国作战,主将一直是身居幕后的。
东海伏波兽一死,其鱼皮小轿周边,所有的海兽都开始往海中退却,好像感知到自己的主人已死,大家要解散的意思。我站在原地看着东海伏波兽的尸体发呆,忽然间,兹为手里攥着一把东西又从雾中跑了回来。
他手里攥的是鲛人走海珊瑚标,那珊瑚标上插着一面小旗子,形状就像是吃烧烤用的竹签子,当然不是竹子做的,好想某种海物骨头削刻而成。
兹为好像并没有对东海伏波兽之死产生过多疑虑,他此前知道东海伏波兽已经受了重伤,但他在伏波兽与黄河水夔的海战之中,尽力调停,保全了东海伏波兽,是想将来东海伏波兽将养调息好之后,还能牵制一下黄河水夔在浅海中的势力。或许兹为误解了这次突发事件,认为东海伏波兽是内伤崩坏而死也未可知。
我不想杀兹为,因为他的仇是和我师父鲁虾蟆结下的,常言道,少小两兄弟,长大各乡里,同胞兄弟在一村之中,尚且各有立场,哥哥不待见的人,不一定不是弟弟家中坐上宾客,更不用说我们师徒了,我没有理由杀兹为,所以想静静的看看他要干什么。
结果兹为追上一头往海中爬行的海怪,右手从左手上分出一只走海珊瑚标,像投掷飞镖一样,将走海珊瑚标插到了海怪那满是粘液的尾巴上,那头海怪立即停在沙滩上不动了。紧接着兹为开始向第二头海怪投掷,只要插上鲛人走海珊瑚标的海怪便匍匐不动。
兹为乐此不疲,尽力将手中的走海珊瑚标向海怪们投去,所有插上珊瑚标的海怪,竟然不去攻击兹为,我恍然明白,兹为这是在收编东海伏波兽的海兵,那走海珊瑚标还有这种用途,当初我只从鲁虾蟆口中听说过走海珊瑚标,并不知道有何用处,原来有此一用。
不一会功夫,兹为已经收降了几十头海怪,其余的海怪已经都退入海中。
我依然站在原地没动,兹为看了看已经被自己收伏的海怪,忽然左手向天,使了一个手段,所有的海怪都朝我围拢过来,当时我并没有解掉惊雷遁,不知道兹为是如何看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