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此处呢,本身就是我的失误,要是黄金童在此,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可黄金童追韦绿未回,把大事给耽误了。
我看事已至此,自忖道,鸿蒙老道就这样了,也许在不幸之中我们有万幸之福。只能寄希望于此了,目下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纠结于是否杀掉灵感大王,是否拿到了虫母遗卵,最关键的问题是张舒望还在刘长河的辖制之中,南边还有十几个受伤的暗三门老客需要治疗,山坠子的嘴角还在流血,必须请金雪斋医治。
我当即说道:罢了罢了,咱们不讨论灵感大王和虫母遗卵了,金先生你出来,南面有十几个朋友负了伤,赶紧去看看能不能治,还有两位横躺在地上,估计是不行了,你赶紧去看看。
金雪斋一直跟着鸿蒙老道,不知道有人受伤,此时听说有人受了伤,不敢怠慢,毕竟是医者本分,急忙牵着山坠子跑向南面,给众人疗伤。
我一见金雪斋去了,剩下的事就剩下张舒望了。我扭过头来对刘长河说道:你听见了没?虫母遗卵已经被灵感大王老妻诓骗走了,我们也没捞着,关于你师父那四头异兽,你往这边看!
说着我用手指向刚刚发出新芽的柳树,上面挂满了血肉,地上还有荧光肉块,继续说道:它们已经为你师父捐躯了。
刘长河变脸说道:好啊,王得鹿,你竟然杀我师父座前奇兽,我得用你的人命抵偿。
我一听好大的戾气,还要用我的人命抵偿?但是张舒望在其手中,我始终投鼠忌器,暗压怒火说道:长河老弟,这就是你不讲理了,你家四头奇兽明明是灵感大王杀的,怎么着?惹不起灵感大王,只敢拿我泄愤?那你行事可不光棍啊!
这一番话着实管用,刘长河少年高士,年轻气盛,有人说他不敢惹谁谁谁,是伤其自尊之事,刘长河怒道:不就是个灵感大王吗?在我师父眼里,鼠雀之辈,我会怕他?
林慕蝉幽幽说道:你是不怕灵感大王,你只怕我张大爷,要不然胳膊搂的死死的,生怕一松手我张大爷打死你不是?你这种小孩我见的多了,牛皮吹得满天飞,一到正事上就尿裤子……
一席话说的刘长河满脸通红,怒道:你……你竟敢小瞧我。
柳向晚一看,顿时领悟,这是个激将之法,说道:别逗了,并不是她小看你,在场的所有人都小瞧你,只敢挟持快迈不动腿儿的老头子,算什么本事,还不如回家再多吃几口奶呢,免得出门让风惊着。
我从没想到柳向晚能说出这样的俏皮话,太令我震惊了,几个月来的暗三门江湖生活,直接改变了一个人,我不知道这对柳向晚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这番话听完,我脑海中竟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是时候让柳向晚恢复自家产业了,尽管我不知道这事从何入手,但我知道,这样下去,柳向晚迟早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刘长河一听柳向晚这话,气的差点跳起来,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放开张舒望,虽然此人江湖不深,但脑子够聪明,绝不是那种一冲动就忘乎所以的人。
我佯装对柳向晚和林慕蝉说:怎么和长河老弟说话呢?人家是那种怕事的主儿吗?
林慕蝉和柳向晚互相看了一眼,便没有再说话,我继续冲刘长河道:长河老弟,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也看到了,到底是灵感大王老夫妻将虫母遗卵套弄走了,且兽死不能复生,灵感大王杀了四头异兽,咱们再无回天之力,为了几头异兽伤神也是望秋风而徒悲,倒不如想方设法夺回虫母遗卵是正经,你说呢?
刘长河冷冷一笑道:哼哼哼,王得鹿,你少来这套,你去夺回虫母遗卵来交换这张老头吧?我就在此地等着你。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么多人堪堪能将灵感大王吓走,想来你确实是怕了灵感大王,这个不妨!既然你怕灵感大王,我王得鹿不怕,就依你,我拿虫母遗卵来换张舒望,不过江湖嘴杂,你这行径被知情者说起来,还倒中规中矩,万一有几个不明就里的说你只敢做些草窃事务,劫持老头要死要活要挟王得鹿,王得鹿不屑与你生气,施舍你的虫卵,到时候怕是好说不好听。不如咱们一块去夺虫母遗卵。我名人不说暗话,你抢来算是你的,我王得鹿抢来,算是我的,等杀了灵感大王,咱们两方之间再凭本事抢虫卵如何?
刘长河被我们言语打击一番,早就气愤难平,听我如此一说,一把将张舒望推了出去,叫道:就依你,不怕你孙猴子跑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张舒望被推过来之后,忽然昏死在了地上,一掐人中,半点气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