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那架势,有些蒙头蒙脑,包曰奇是我们副校长,当日我和黄金童夜闯女生宿舍时,就是此公出面阻拦。后来被黄金童忽悠,还请黄金童到家看过一次风水。
包曰奇显然不是特意来迎接我们,他带着几个学校工作人员,不知道在图书馆干什么,远远的看见了我们三个,临时起意,降阶相迎。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学校那么多人,他没把我忘掉,已经很奇怪了,降阶相迎就更显加奇怪。
柳向晚都不好意思往前走了,林慕蝉将她拉上台阶。
包曰奇在台阶上和我们握手,态度暧昧的令我怀疑很有故事。对柳向晚说道:柳向晚同学,你们三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第一天回校园,就有副校长邀请,令我多少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全校有四万多人,不是每个人都去过副校长办公室的。但柳向晚却说道:包校长,您要开除我们,不用谈话,直接说一声就行,我们这就走。
包曰奇一听愣了一下,笑道:说那里话,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谈。
说着话,对身边学校中的几位工作人员说道:你们继续消防检查,我有点事回趟办公室。
原来是学校开展春季消防大检查,刚刚检查完图书馆。
包校长招呼我们跟他走。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第一天来会碰上什么事,只得在包校长身后而行。
这种情况下,最怕遇到熟人,其中我是最无足轻重的人,学校里除了沈梦霞可能没人能记住我,尽管柳向晚曾经在鹊玉之毒深沉之际,中秋表白,让我大火了一把,但毕竟是深夜,看清我长什么样的人毕竟不多。林慕蝉要比我惹眼的多,当日很多人注意到一个不修边幅的美女胚子,甚至有人觉得像林慕蝉这种女孩更好追,班中单身狗有此意者不在少数。柳向晚则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生怕遇上熟人,倒不是柳向晚矫情,也不是柳向晚虚荣,实在是世情浇薄如纸。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走着走着,迎面便来了一个熟人,我知道那人名叫袁刚,好像是我们班的,我在学校时间不长,当时又不能进教室,所以同学没有认全,但这个人我有印象。袁刚与包校长擦肩而过,睁大双眼,吃惊的大叫道:柳向晚?
把柳向晚吓得身体一颤,只得迎面尴尬笑道:是我,袁刚啊,一向还好?
袁刚吃惊的表情很是夸张,直言不讳的说道:同学们都以为你被抓进去了,没想到你还能回学校?真是太好了!
说实话,袁刚属于那种心直口快的人,所说之言没什么毛病,直抒胸臆,这本来就是同学们议论的内容,但面对面劈头盖脸质问柳向晚,让柳向晚十分紧张,她现在最避讳谈这些问题。
柳向晚只得答道:袁刚,等会在聊,我先去包校长办公室一趟。
袁刚看了看我们一行人,好像洞察了包校长意图一样,同情柳向晚道:向晚,别怕,学历什么的不重要,只要人没事就好,现今社会凡是被学校开除的,基本都是人才。
袁刚也认为包校长要开除柳向晚。
说的柳向晚脸上灰一块白一块,若说起袁刚这人,与柳向晚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大学四年相处下来,即便性情格格不入,日久年深,此时也有很浓的同学情,袁刚的态度代表了一部分同学们的态度,说不上嘲讽,说不上轻蔑,那种隐隐的同情心,便让柳向晚受不了。
柳向晚只说:改天再聊。匆匆的跟上了我们的步伐。
袁刚呆立很久,才挪步离去,拨弄着手机,可能是在向同学们说见到柳向晚了。
我们四人迤逦来到包校长的办公室,一进门包校长就张罗着沏茶倒水,很是客气,我们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沏茶之后,包校长说道:站着干什么,随便坐,随便坐。
我们三人端着热热的茶水坐在沙发上之后,包曰奇将办公室门关上,并且上了锁,说道:在外面说话不是很方便,你们不用紧张,启鸿蜜蜂研究所的刁贺荣是我老同学,我们上下铺。
我一听立即有破相的感觉,这个世界太小了,刁贺荣竟然和包曰奇是同学,但我对此关系表示怀疑,问道:包校长,问题是我们不认识什么蜜蜂研所的刁贺荣啊。
林慕蝉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深怪我不说实话,这个节骨眼不是用江湖口吻的时候,人家包校长既然点破了,应该承认,于是对包校长说道:我认识刁贺荣,可是他年龄明显比你大。你们怎么可能会是同学呢?
包校长看了看我,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我们那个年代上学,不比你们现在年轻人,我上大学那会,我们班长都是两个孩子父亲了,一个班年龄悬殊十岁八岁的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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