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包越拱越大,诸葛楼异站在沙包下面呆呆的看着,想来北极虫母和诸葛楼异都没见过天虫,也有份好奇之心。另外,既然天虫都孵化出来了,再打鸿蒙老道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北极虫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诸葛搂异的身体还不是很灵活,扭捏着往后退了几步。
大家伙自知不敌,便纷纷退回来,都站在山梁上。
沙包很快涌出,从沙子里钻出一些白色的块垒,像是建筑用材,却不是砖,也不是石材,很奇怪的一种材质。那正是埋在沙滩底下的祭坛。
那些白色块垒如同涌泉,被一股不明的力量往外推着,鸿蒙老道早就被沙包顶翻下来,八步打灯兀自还在,按理说鸿蒙老道昏迷不醒,八步打灯早该失效才对,这就是看霞散人手段的独到之处,人昏迷不醒,道门还在。
我有心上去救鸿蒙老道,奈何离着诸葛搂异太近。
正思量间,一个透明的圆球从沙土中蹦了出来,大小犹如甜瓜,比西瓜还要小,形状像是小时候玩的那种玻璃球,里面有团花色,花色奇形怪状,那球呈正圆形,包裹那些花色的是些透明状的东西,肯定不是固体,是液体,因为那东西蹦出来之后,跌落沙子上,很有些弹力。
我心中疑惑,难道这就是天虫?我以为至少得和小天牛一样,虽然是个小怪物,但活蹦乱跳的,不曾想道孵化出一个球来。
诸葛搂异见了那球,仔细端详一会,忽然推出双手,一股煞气朝着那球扑去,煞气包裹起天虫来,形成一个和扫雪真人对垒时那么大煞气球。
我对大伙说道:先不管天虫,咱们赶紧去救鸿蒙老道,救了人之后,赶紧离开,天虫能不带走还两说着,你们看现在这个架势。
诸葛搂异的举动一目了然,他身体里的虫母现在并不会在意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只是针对天虫,它要将天虫杀死在襁褓之中。在我想来,天虫不应该是个透明的球,这东西和血煞珠不一样,像血煞珠这样的异虫,即使在赶虫界也很少见,绝大部分虫还是有形体的,看天虫那个样子更像是一个胚胎,里面的花色正是胚胎的核心,这东西根本不能立即运用,真不知道诸葛楼异、扫雪真人这帮人是如何了解的天虫信息,一定产生了不小的偏差,在他们心中天虫是个出来就是个能战斗的神兽,实际情况,远非如此。
黄金童在月令主牌上写了我的名字,这只天虫就是我的,可在鸿蒙老道和天虫之间选择,我首选鸿蒙老道,不能丢弃老战友,如果鸿蒙老道有闪失,我该如何向看霞散人交待?看霞三人可能不会记恨与我,我自己内心过意不去。
再者,北极虫母意图十分明显,它主要是针对天虫而来,虽然也想剿灭赶虫人,但事情的有急有缓,这一点北极虫母做的比人都理智,因为人是有情感的,北极虫母可能没有,它只会按照自己的既定套路办事。
这是个救鸿蒙老道的大好良机。
我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都冲了下去,鸿蒙老道的八步打灯很麻烦,猳道士和小天牛的拘人之法都用不上,那罡气罩子可以防止被拘走,只能让生铁孩和柳向晚做营救主力。
生铁孩身体刚才烫的发红,现在稍微好些,仍然有很多地方滚热通红,脚踩在沙滩上,冒着吱啦吱啦的水气,不过好歹能动了。
黄金童一声口哨,生铁孩跑到八步打灯旁边,用一双铁手去推那罡气,鸿蒙老道在里面随着罡气移动。
柳向晚用巨大的铁链钩住鸿蒙老道周身罡气,往回拖。
诸葛搂异只是略扫一眼看了看,并没有任何举动,一本正经、费神费力的用煞气团包住天虫球,今天非要杀死天虫不可,一山不容二虎。
最终我们将鸿蒙老道拖到了山梁上,十分不易,沙滩的尽头是山坡,山坡的高处才是山梁,在平地上还好拖一些,爬坡有些吃力,不过好在人多,他们七手八脚的推着鸿蒙老道,我则背着林慕蝉,一路向孟淑天的鲸皮船走去。将林慕蝉和鸿蒙老道送到船上,我才长出一口气。
我对孟淑天说道:开船!
孟淑天问道:咱们去哪?
我说道:去哪都行,远离这个地方,这地方太危险。
黄金童惊道:王得鹿你疯了?到手的天虫就这么不要了?人救不回来的时候,咱们可以不要,现在人都救回来了,为什么不要?这是咱们的资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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