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九在帝都一共呆40天。
其中嫁到褚家30天。
离开帝都时,盛夏将至,半路上,闷热了两日的天空,终于降下一场不大不小雷阵雨。
这场雨仿佛是上天特意安排的送行仪式,为慕九九和她的姥姥洗去一路风尘。
慕九九凝视着窗外的雨,它们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坠落,心中不禁暗想:倘若这场雨能够冲刷掉她在帝都的所有记忆,那究竟是福是祸呢?
她一笔一划的把褚严修深刻在心上,却又惧怕自己永生永世无法将他遗忘。
回到回安县的前一天,廖云提前给原来的房东打了电话,房东表示,这个月忙着孙子出生,她们之前租住的房子还没有来及收拾和出租,听说她们要继续租住,高兴地表示欢迎她们回来。
毕竟,老城区的破旧房子,想要出租也没那么容易。
廖云和慕九九上个月走的匆忙,被褥、衣服留下大部分,锅碗瓢盆更是没动,毕竟廖云的病情不能耽误,慕九九一听说沐家愿意给廖云治病,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当时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还唯恐姚知兰反悔。
离开时,房租还有一个月到期,回来时,慕九九和房东商量,先暂时加了一个月的。
接下来,她要看房买房,手里的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毕竟像她这种情况,很难有银行愿意贷款给她。
五十万,实在是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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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下午,把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收拾的干净整洁,祖孙俩吃完饭,靠在沙发上,相视一笑。
自从廖云病倒后的两个月,她们心情从未像现在这般舒畅、轻松、惬意。
廖云握住慕九九的手,轻嗔责备:“你呀真是的,都说我已经好了,能干活,瞧瞧这养的白嫩的小手,过两天又该变粗糙了。”
慕九九刚洗完碗,手上沾的水还未完全干透,洁白修长的手指上闪耀着透明的水色,宛如一件夺目的艺术品。
廖云拍着慕九九在帝都养的白嫩的小手,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回来的太匆忙,突然想起一件事。
“九九啊,你是不是没给姥姥说实话?”
慕九九呼吸一滞:“姥姥,九九没听懂。”
“你说你在学校没朋友,那上次你的那个叫白昭昭的学姐,不是对你挺好的吗,还给姥姥带了补品呢。”
慕九九差点忘记这一茬。
不过她心中早已准备好说词,在帝都走一趟,她也学会了未雨绸缪:“九九喂的流浪猫是白学姐走丢的小猫,白学姐为了感谢九九才过来,实际上,白学姐也并不喜欢九九,大家都嫌九九笨。”
慕九九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说:“只有姥姥,不嫌弃九九。”
看着慕九九伤心的表情,廖云一下子把人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九九喜欢回安县也好,喜欢帝都也罢,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嗯,姥姥最好了。”
回忆在帝都的日子,廖云心中也颇多感慨:“繁华迷人眼,回安回安,回来过安稳的小日子也好,最重要要的是,姥姥会永远陪着你。”
“嗯,姥姥,九九只要姥姥就够了。”
慕九九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想起褚严修,眼窝一酸,就忍不住泪目了。
老公……
帝都那个繁华之地,他是她在那里的唯一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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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安县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仍没有停下的迹象。
第二天,慕九九感冒了。
回安县连续下了七天雨,慕九九感冒了六天。
大概感冒的关系,她每天晚上都睡的特别沉。
梦里,她又回到了她和褚严修住的云镜平层,偶尔是清水温泉别墅。
他们一起吃饭,泡温泉,做羞羞的事情,也有她一个人在家,在漫长的等待中盼望着褚严修归来的梦境。
发烧六天,脑袋昏昏沉沉,慕九九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有时候,早上醒来,摸到脸上的眼泪,才恍然发觉,自己早已离婚,而褚严修只会出现在她梦里。
回回安县的第一周,慕九九每天只出门一趟买一次菜,剩下的时间都在家里收拾屋子,给姥姥做营养的一日三餐调养身体,也顺便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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