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她这些年根本就没见过纪建业留下来的钱。
听到纪璇的话,纪建业像是找到了‘自己不是不负责任’的突破口,瞪大眼说,“我走之前给了你舅舅五十万,你舅舅难道没把钱给你们吗?”
纪璇,“没有。”
不仅没有,在纪璇上大学最难的时候曾跟对方借过两万块钱。
她那位舅妈不到半年就上门要账,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整个小区人尽皆知。
随着纪璇话落,空气突然凝固,纪建业嘴角扯动了下再次开口,“璇璇,爸……”
纪建业还没把话说完,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纪建业余下的话噎了回去,从兜里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醒时,脸色僵了下,转身背对着纪璇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纪璇听不到。
只听到纪建业在这边说,“好,我知道,酱油是吧?”
说完,顿了顿又说,“嗯,我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买点排骨,你不用做,今天中午我下厨。”
或许是纪建业说话的语气太过知疼知热。
让纪璇想到了在医院遭受病痛折磨的赵玲。
不等他说完,纪璇捏紧手里的东西转身回了酒店。
等到纪建业打完电话回身,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回到酒店的纪璇躺在床上双目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说话,仿佛是一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
在她的记忆里,纪建业从没下过厨。
别看赵玲娇气,但当年是切切实实把他捧在手心。
别说让他下厨,就连他下班回家的洗澡水都是赵玲提前帮忙放好的。
纪璇这一躺,就是足足四个多小时。
躺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她正迷迷糊糊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逃避现实,酒店房门忽然被从外敲响。
她把脸埋得更深不想起身,可耐不住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
几分钟后,纪璇踩着拖鞋去开门。
房门打开,宋昭礼风尘仆仆站在门外,一侧手臂上搭着西服外套,一只手解着领带说,“我要订婚的新闻看了吗?”
纪璇这会儿脑子乱得像一锅粥,仰头拧眉,“什么?”
宋昭礼薄唇勾了下,戏谑道,“你觉得我逃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