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首先开口:“仪琳师侄免礼。”手一挥,一团劲力涌出,仪琳已是拜下去,只得顺势起身而立。众人相视一眼,都是暗暗点头:“此女比之上次所见,长进不小。”
仪琳合什一礼:“谢左师伯!”
左冷禅道:“仪琳师侄,惊闻恒山剧变,我等也是忧心不已,正在相商此事。你此来可是奉定闲师太所命?”
仪琳合什道:“回左师伯,各位师伯师叔,方证方丈,冲虚道长,岳盟主,各位前辈,师傅命我前来,正是有事请各位前辈主持公道。”说完,抬头看向众人。
令狐冲上前一步,介绍道:“仪琳师妹,这是少林方证方丈。”
仪琳上前合什施礼:“拜见方丈。”
方证方丈合什还礼:“仪琳师侄免礼。”
令狐冲又介绍了冲虚道长、解帮主、震山子,其余各人仪琳都是认识。仪琳和各人见礼完毕,上前拜到岳不群的座前,泣声道:“岳师伯,恒山派夜遭歹徒偷袭,举派只剩我一人。师傅于菩萨坐前静拜,得菩萨指点,提前知觉,安排弟子避过此劫,前来拜见岳师伯、方证方丈、冲虚道长。还请三位前辈别屋听我陈述。”说完,又对其他众人合什一礼:“各位师伯师叔前辈,师傅遗命如此,还请见谅!”
左冷禅、汤英颚相视一眼,眉毛轻轻一皱,正欲说话。就听得解帮主道:“既然是定闲师太遗命,自当遵循。众位,我等且先避一避吧!到我屋中叙话。”说完,率先起身出屋而去。
天门道人大声道:“正当如此,老道且叼扰帮主一杯好茶。”随着去了。余下各人也是纷纷随之而去。
待得众人散去,不戒大师立于门口,巡视四方。仪琳取出钵盂及一把宝剑,递于岳不群道:“岳师伯,这是师傅察觉危险来临,特将掌门信物交于我,请岳师伯、方证方丈、冲虚道长过目。”
三人一一看过黝黑的钵盂及寒光闪烁的宝剑,又是递回给仪琳。相视一眼,都是轻轻点了点头。岳不群道:“仪琳师侄,此钵盂莫非是恒山派相传数百年的掌门信物‘虎风钵’?”
仪琳点头道:“师伯所言甚是,这是师傅当晚特地将‘虎风钵’交给我,还有这把剑,让我一起带给下任掌门的。”
岳不群心中一跳,与方证方丈、冲虚道长相视一眼,轻抚长须,对仪琳温声道:“仪琳师侄,不知定闲师太所命下任掌门是何人?”
仪琳合什道:“正是宁师叔的义子,令狐大哥。”
岳不群手一顿,已是扯断了一根胡须,眼角微微一动,已是神色如恒。
方证方丈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白眉微微一挑,缓缓点首;佛珠在手中无声捻过如故。目光扫过冲虚道长,冲虚道长也是缓缓深深的点了一下头。
岳不群看了看方证方丈与冲虚道长,缓缓道:“方丈与道长如何看?”
冲虚道长道:“定闲师太面临巨险而思虑周详深远,佛法修为深厚,老道深为敬服。”
方证方丈合什道:“种因在前,得果在后。定闲师太临危而得菩萨示警,可见佛法精湛,想来兵解之后,在菩萨座前必得有一果位,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