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烈日不断东升西落。这一眨眼,已是过去了数日。
这几日,在这不大的洞府中,墨如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十岁孩童大的身躯,却日日夜夜盘膝坐在蒲莲上。只见他时而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时而身体微颤,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细眼看去,隐隐中通体有几道黯淡色的流光顺着全身皮肤上下游走。这流光每游走一周,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便加深一,如此循环反复,此刻的墨如轩已是苦不堪言,下唇都被咬破了皮,却依旧苦撑。
那几道流光细如蚕丝,足足有半尺长,颜色虽为黯淡,却已经具备了清晰的模样。它顺着着墨如轩皮表下的脉络不疾不徐的游动,所经过的皮肤之处,都可以看见皮肤如青筋暴起,鼓出了半指甲高。
墨如轩眉头紧锁,身子又是一颤。
饶是他心智坚定,也受不住这样的反复折磨。终于,在那几道流光全部流转一百周天时,墨如轩忍不住轩呻吟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后,睁开了眼,而身上的那几道流光在这一刻也旋即黯淡消逝,没入皮表之下。
周围的事物在他视野里渐渐清晰了起来,墨如轩环视一眼,只见洞内的摆设一如几日前来时的一样,没有移动一分一毫。
而那名老者此刻也不知去了哪,空荡荡的洞内只有他鼻间粗粗的喘息声。
可能又去讨酒喝了吧?墨如轩经过这几日相处,对老者的嗜酒如命的脾气可谓是了解一二。
伸展着身上的筋骨,忍着神经里传来的一阵阵酸痛感,墨如轩扶膝而起,向外走去。洞外一片开明,鸟语花香,醉人的景色让他禁不住想:要是就这样生活在这里,也许挺不错的。
可转念回想起自己身上的谜团,墨如轩顿时凄凄艾艾,用力甩掉了脑中的空想。
“今早还得上山砍几伐樟树才行啊,不然前辈会生气的。”
前几日,云游道士便给墨如轩布置了几道作业:一是在半个月内,将吸纳功法修炼到“凝,融,化”中的“凝”境第二层;二是每日清早上山砍伐几颗樟树回来;三则是每晚以山边清泉洗涤身体,清洗三遍以上。
这几件事除了前两件墨如轩能懂得云游道士的意思外,最后一件却是让墨如轩感到莫名其妙,连是想了许久也没答案。
难道洗澡可以提高境界?
墨如轩摇头苦笑道:“既然前辈是要求的,那我便做吧。”
卷起袖腕,墨如轩提起靠在洞外墙壁的砍刀,顺着流水流下的方向,一路往上走去。
山里头的树木极为繁密,每棵树间只隔半臂或者一臂。而且不少树木样式奇异,其上竟然长满了疮痍,用手摸上去,刺刺麻麻,一不下心就连皮肤都刮破。墨如轩举着砍刀在前砍伐杂草开路,虽然前些日子也来过,但不知怎地,这里的杂草颇为怪异,一个晚上时间就长到了前一天的高度,可谓是火燎原野,春风又生,让他头疼得很。
墨如轩孩童的身躯倒是帮了一个大忙,由于身体较,在这密密麻麻的林间穿梭倒不是很费力气。他一路边砍杂草,边心树皮上的疮痍刮伤,这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当他砍掉最后一丛杂草时,眼前这才豁然开朗。
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樟树,或大或伫立在眼前。这些樟树大多二人合抱宽,对于墨如轩这样的孩,即使有一股一般孩童不具备的神力,也是吃不消的。所以云游道士只让墨如轩砍伐那些未长成的、直径约莫四分之一手臂长的樟树。虽然树木了多了,但对于墨如轩来讲,还是得花很大的力道。而且砍伐完了,还得拖下山,这林间密密麻麻的树木,运些樟树实在费力气。
孩的力气纵使再大能有多大?
可墨如轩心里一不觉得这是云游道士在为难他。以前辈修士的身份,实在犯不着用这样古怪的方式为难一个平凡的孩,更不还传了些吸纳的珍贵功法。这可是墨如轩想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吸纳功法拿到任何一个门派,都是不的诱惑。
修真者,掌握了吸纳之术,就犹如如虎添翼,能加快蕴养灵气的速度,修为提升可谓加了极大的助力。
闭眼深吸一口气,墨如轩便开始握紧砍刀,逐个搜寻符合前辈标准的樟树,并且要做到以最快速度砍下。
虽然艰巨,但以他的心性,却是毫无畏惧。
不知不觉间,转眼已是饷午。
“哐当”一声,一柄砍刀被墨如轩重重插入土地。此刻的墨如轩一身衣服都被汗水打湿,头发更是黏糊成一团,样子不出的邋遢,甚至乞丐都比现在的墨如轩还好。
一连砍了几颗樟树,墨如轩浑身脱力,抬了抬手,却是再也使不上力道了。
“前辈果然是经验丰富的高人,樟树韧性大,砍一刀看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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