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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蓝家昔日幸,金家今日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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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可惜,倘若我在场绝不会让小小金家如此放肆,可当时我却因为韩道忠的事情,无暇顾及寒日雪城,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后来,蓝家老家主去世的消息被放大,说是我为了家主之位毒害了老家主,金家在寒日雪城里面的地位很高,即便是白的也可以说成是黑的,谣言一旦出现,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蓝家也因此人心不齐,久而久之,家产都被金家夺了去,我们父女二人直接躲在这小巷当中,守着这间小客栈。”

    “你们,没想过报官吗,金家虽说势力大,可是朝廷里的六部也不是谁都能攀上的,皇城金家也不会因为去去分支便去调动关系,那究竟是为何不报官呢?”

    冥非讲到这里,蓝阳晨仿佛老了好多,他坐在床上老泪纵横的模样,让冥非有些不舒服。

    “说,没人给你主持公道,我来给你住持公道!”

    蓝阳晨点了点头,自己望着冥非的样子,刹那间自己觉得对方很眼熟,可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蓝阳晨已经想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没试过报官呢,可是,又有谁会去敢招惹金家,可每每报官之后,官府却总是一拖再拖,直到无人再告为止,一旦金家得知到消息,便会带人跑来蓝家闹事,直到没人敢提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

    冥非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转身走出房间,蓝阳晨见冥非有些不对劲,便立刻追上去说道。

    “青公子,这么多年以来也有不少侠士为我们出手相助,但他们都倒在了金封眠的剑下,我们蓝家不想再让别人替我们去送命了,如果您还是侠义之士,就请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忘记和你说了,我出去是为了赴约,另外金家的事情可不由我青非来管,你觉得我一个无名之辈,怎么可能都得过天武神榜上在名的高手呢。”

    冥非说话时候的语气就连自己都可以骗得过,有时候冥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自己,谎话随口脱出,没有半分不正常的样子,这样的自己还是孤寞城的大伙认识的冥非吗。

    “那就好,那就好。”

    蓝阳晨松了口气,自己真的以为眼前的黑发男子要与金家拼命,好在对方有自知之明,便让冥非放心走出蓝家客栈,可是冥非刚刚出门,走的方向确是与谈笑楼截然相反的金家。

    [青非管不到的事,冥非可就未必了。]

    ……

    金家

    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宅子中,坐着位身穿赤色红袍的美妇人,女人躺在长椅之上,弯月似的眉眼,唇红齿白,肤白貌美,单单是举止投足都显得魅力十足,如白玉般的两根细指,将属于她的一锭银子轻轻捏在两指之间。

    明明是如此魅人心魄的女子,却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她的身边,尤其是身边身着金衣的散发男子更是如此,男子相貌端正,剑眉星目一看就是与女子绝美,但是此刻的男子却背着双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女子当然看得出男子的问题所在,毕竟在偌尽城发生的事情足以震惊整个天武国,从来自视无敌的韩城居然会战死在偌尽城,而击败韩城的真火教主,却没有因此名声大噪,这其中绝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最近可不太平了,听说天武神榜第五位的韩城,居然会死在真火教主的手上,那想必这真火教主修炼的神功怕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家主,我们是不是该会意下主支那边,毕竟投靠主支那边,可是和韩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赤笼姑娘,这是老夫的家事,姑娘就请不要在这件事上多费心思,您今日来我金家是给我金家几辈子都修不来的面子,倘若老夫不好好招待您,倒是显得老夫有失地主之谊,”

    相貌端正的男子便是金封眠,此人长相正派,背地里却干的事情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而他面前的女子则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对方的背景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攀附的,就连天武国的皇室都会给她三分薄面。

    陆赤笼,此行前来到底为何事,金封眠自己完全不知,只是自己远在皇城的金家家主,金林燕让自己不得轻举妄动,除非此女弄出人命,不然其余的事情能容忍便容忍。

    “哎呀~我又不会向谁告密~”

    陆赤笼忍不住娇嗔一声,这声音让周围的手下听得骨头都酥了,反倒是金封眠额头上冒起豆粒大的汗珠,自己入了天武神榜之中,平日里极少人敢来上门找事,没想到,今日居然会被小自己几岁的小姑娘拿住,实在是耻辱。

    “姑娘,我就是个分支家主,无论我做什么还是说什么都要向主支通报,至于偏向谁,实在不是老夫这一介草民敢去说的。”

    “…分支家主怎么了,若天底下人人都依你这般毫无志向,那这天地下还会有大才之人吗?”

    金封眠开始默不作声,若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听到如此美貌的女子为自己愤愤不平,定然会激起自己一腔热血,但如今自己经历的实在太多,从对方的口中,自己只能听得出对方在激做些出头之事,强打出头鸟,自己若还想活得长些,就要将对方说的话当做耳旁风。

    “人才年年都有,老夫我前几年喜提一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叨扰主支那边做抉择,姑娘若是想要说服金家,还请前往天武皇城,那里有姑娘想见的人。”

    “家主如此安于现状,就不怕有天祸从天降?”

    金封眠面对陆赤笼的发问,选择不言,可是不言也代表了一种回答,陆赤笼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娇媚逐渐升华成了正经,她可不是那种可以耐得住性子的人,她喜欢快刀斩乱麻,今日的事情绝不会拖到明日,更何况看金封眠的态度明显是没得商量。

    “那行吧,金家主如此稳重,作为您的人肯定也是一桩美事,只是可惜我对金家主情根深种,苍天为何总是这样玩弄我,不能与金家主长相厮守。”

    陆赤笼的玉手掩面,惹人怜爱的模样瞬间打动了几乎所有在场人的芳心,他们将目光快速聚集在金封眠的身上,内心里辱骂金封眠怎么会有如此好命。

    “赤笼姑娘,还未喝酒,怎会醉了?”

    金封眠难道不清楚陆赤笼她玩的美人计吗,难道他金封眠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是老天爷给的吗,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自己早就沦为其他人的刀下亡魂,还谈什么家主之位。

    “从看到金家主的第一眼开始,赤笼的心就没有停过跳动,可是偏偏不能与君长相厮守,真是让赤笼有些爱而不得,这心里就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看向情意绵绵的陆赤笼,金封眠竟有些慌乱,并非是对方勾魂夺魄的态度,而是对方能下如此功夫,说明她背后的人极其想要掌控寒日雪城,金家如今是寒日雪城第一大家,掌控金家,便掌控了寒日雪城绝大多数的商铺。

    [家主啊家主,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有这么个勾魂的狐媚子在这里,但凡是个男人都该心动,可之后的代价,可不是哪个男人都付得起的。]

    “砰!”

    正当金封眠困扰之际,两名断臂的护卫跑进屋内,看他们的脸色仿佛是被恶鬼惊扰般的煞白,而金封眠见状,心中对于陆赤笼的猜想全部抛之脑后,两名护卫身上的伤是永久性的,根本不可能医治好,到底是什么人会对金家的人出如此狠辣的手段。

    “家主…家主,救命啊!”

    “别慌,速速说清楚。”

    金封眠尽可能稳住心态,他身后的陆赤笼则是发觉事情的奇妙之处,两名护卫身上的伤的确眼严重,两个人,两只胳膊,被人用外力瞬间拧断,而且此人对内力的掌控堪称玄妙,在破坏对方经络的情况下,分筋断骨没有半分犹豫,像这种高手,居然还会放两个人回来通风报信,说明此人杀心不重,那看来应该不是仇家。

    “来…来了个毛头小子,武功高得吓人,没有半盏茶的功夫,我们身边的三十七个人都被那小子废去武功,打成半死,那小子还说,要咱们金家把欠蓝家的东西都还回来!”

    “什么!”

    金封眠勃然大怒,自己将身边的桌子一掌拍碎,随后自己准备走出去与对方比试,但正当金封眠想要出去的时候,一袭红衣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家主,切勿因个小辈,而气坏了身子,既然他是为蓝家来讨说法的,那就让我来会一会他。”

    金封眠见到陆赤笼想要替自己出头,心中愤怒之余也有半分窃喜,对方的背景深不可测,就算对方武功极高又能如何,得罪了陆赤笼背后的势力,对方有十条命都不够给的。

    “赤笼姑娘,此人敢独自闯入金家,必定是武功卓越,您若是伤了,我怎么和人交代!”

    “那便不交代,行啦,家主随我出去看看。”

    陆赤笼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是名身穿蓝色粗布麻衣的黑发少年,少年脸上沾染了不少人的血迹,手中的长刀也因为自身强大的内力而断成两截,在他周遭皆是金家护卫的半死不活的身体,有人重伤不起,有人被打断四肢,有人更是被折断喉咙。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三十七人打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此人的来头定然不小,倘若可以为我所用的话…我也不必在这里卖弄色相,来勾引这个老头子了。]

    “这位公子,你与金家有什么仇,可以上报官府,又何必在这里大打出手,你这样做非但帮不到蓝家,还会害了蓝家。”

    谁能料到,陆赤笼说完这句话后,冥非手中握住的长刀瞬间刺入了面前昏死过去的护卫胸膛,喷发出来的鲜血泼洒在冥非的脸上,对方双眸中散发出来的寒光,令陆赤笼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要今日没有人活着,那就不会上报官府了!”

    金封眠立刻追到陆赤笼的面前,自己单手护住陆赤笼,冥非所散发出来的肃穆般的杀气,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浓郁,金封眠敢承认对方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看来是块硬骨头…想不到蓝家居然会请来这么一个人主持公道,实在是令老夫不解。]

    在金封眠看来,蓝家人软弱可欺早就成就事实,而且,在这十四年间蓝家人就算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会去江湖上招惹那些亡命之徒,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亡命于江湖中的人,是把锋利的双刃剑,可是今天怎么了,蓝家人居然会去动这把双刃剑,这不符合蓝家的性子,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蓝家而来,毕竟为了个破败的蓝家,招惹到皇城金家,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好买卖。

    “那既然你杀意已决,还谈什么价钱,欠蓝家的家产,就算金家人死光了,本来该是金家的,那还是金家的!”

    “好个本来该是,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什么时候颠倒黑白成了天武神榜上的人最擅长的拿手好戏了,十四年,你们享了十四年别人的清福,却在这里堂而皇之地说什么,本来就是,我只问公道在何处?”

    金封眠吸了口气,对方为何会了解的如此清楚,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为了毫不相干的人,活生生赔上性命的人存在吗,自己不信,冥非定然是听信风言风语,只要自己底气够稳,就不怕对方敢动什么歪心思。

    “公道自在人心,呵…他蓝家家道中落,总不能说是我金家所为吧,更何况有哪只眼睛看见是我金家在背后搞鬼,小子我看你武功很高,千万别自毁前程啊。”

    “公道在人心…人心不古,何谈公道!”

    “成王败寇乃是恒古不变的定义,蓝家到今日这个地步全都是咎由自取。”

    “谁是王,谁又是寇,这个词不是你拿着从蓝家抢来的基业,在这里讽刺蓝家的借口!”

    “小子,我劝你三思而行,动我金家,我让你出不去寒日雪城,既然蓝氏父女不安分,我便除了那父女,都怪我当时心慈手软,没有让他们父女两人一块随着蓝君凤那老家伙一块归西,放心吧,等你死了之后,我会亲自找到他们,让你们一起去黄泉路的。”

    “那也就没什么好谈的,毕竟我也没有答应蓝阳晨夺回家产,不过你的命…我要定了!”

    冥非的眼神瞬间杀气十足,手中的长刀化作一道闪电朝着金封眠扑了过来,金封眠手法极稳,自己接住长刀之后,将长刀插入地下,周围的护卫见冥非没了兵刃立刻围了上去,可是……

    “砰!”

    冥非两拳击碎其中一名护卫的脑袋,随后三掌拍碎了两名护卫的五脏六腑,最后运用熟练的手法,将不少人的脖子掰断,从头到脚没有拖泥带水,金封眠见状便知晓对方是不打算收手。

    “砰!”

    金封眠扑了上去,冥非与金封眠的拳头相撞,内力迸发出来的气浪让周围的人暗自吃惊,而注视着场上两人的陆赤笼,内心里开始吃惊于眼前的黑发男子,对方看上去十分年轻,却能与练武近五十年的金封眠一较高下,而且对方单单一拳便挥出了不下三个门派的招式。

    [好奇怪…蓝家据我所知,如今应该已经没有钱财请得起武功这么高的人,那此人莫非真的是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啊!”

    陆赤笼的脸色随着金封眠的胳膊被冥非打断开始,而变得有些难看,明明上一招还互有输赢,下一招却已然到了分胜负的时刻,对方出手狠毒,招招都是奔着金封眠的要害去的,而金封眠护住要害的瞬间,冥非峰回路转选择打断对方护住要害的胳膊!

    “我告诉你…我可是皇城金家的人,你如此对我,金家不会放过你的!”

    金封眠见自己的左臂已经被冥非扭断,只能抬出皇城金家的名号,原本自己还以为对方只是个三流货色,可是对方的每一招都是夺命招数。

    金封眠已不是年轻那会的反应速度,再加上冥非出招之快,一拳携带三拳的气力,令自己根本防不住,在自己接招的瞬间,对方化解自己的招数,用假招骗出自己的破绽,随后将自己的左臂拧断,从头至尾,对方没有片刻犹豫,这种人金封眠从未遇到过。

    “既然是名门望族更要以身作则,自从你金家入了寒日雪城开始,蓝家对你们再三忍让,可结果呢,蓝家被你们逼得如今只剩下蓝阳晨父女两人,你们官商勾结败坏天武国的名声,国法治不了你,我来!”

    冥非一记膝顶将金封眠的后背打断,随后双手握住对方的下巴,看架势要将金封眠掰断脖子,金封眠在陆赤笼自己看来是天武神榜上的高手,平日里江湖上各大门派都不敢惹他,他就是寒日雪城里的地头蛇。

    因为金封眠,有江湖和朝廷两大背景,朝廷上,他是百商之首的金家分支家主,朝廷百官唯独和一个字绕不开,那就是钱,每个月单靠俸禄活着的官员,只在天武国而言不多,金家的钱就是那些官员不敢动金家的本事,少了金家,很多人的财路就会断,自然很多人对待金家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在江湖上,金家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江湖颁发上的悬赏令,九成来自于诸侯八国,一成中的两分是江湖上的私人恩怨,而其余的八分则是直接问金家要钱,孰轻孰重,江湖上的人不会不知道,再加上金封眠这些年在寒日雪城大发横财,积累了不少人脉,他死了,那些人不会让冥非这么好过。

    “等等!”

    陆赤笼思来想去,金封眠现在还不能死,他死了,自己很多事情都要付诸东流,无论今日发生什么,她陆赤笼都要尽力保一保金封眠。

    “赤笼姑娘…快救救我…咱们的事情好商量…救我之后…我们金家听你调遣…”

    金封眠在冥非的手下活不过半息,他只能选择兵行险招,陆赤笼的背景极深,入了对方的挥下,自己可能活得不如条狗,但是自己不答应,又有谁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救自己一条性命呢。

    “你…想替他出头?”

    冥非并没有打算立刻杀了金封眠,自己还需要他把欠蓝家的东西吐出来,现在就杀了对方太过便宜,反倒是眼前的赤袍女子身法诡异,身下一双玉足踏在地上却没有半点声音,这天寒地冻的环境,对方只是穿了一袭红袍,内力修为怕是很高。

    “小公子,我方才听说你是想替蓝家住持公道,可小公子…别怪我陆赤笼没提醒过你,金家在寒日雪城扎根几十年,你动了金家,很多人都不会饶你。”

    “那陆姑娘,能否给条活路?”

    见到冥非松开金封眠,陆赤笼慌乱的心跳才逐渐趋于平稳,不是自己害怕冥非杀了金封眠,而是担心自己强行替金封眠撑腰,对方会连自己一起杀掉,现在看起来,冥非应该没有自己想象到的那般疯狂暴戾,只要不是疯子,就有谈的机会,只是,对方散发的杀气太过惊人,让对方即便暂时松开金封眠,自己还是有些后怕。

    “小公子武功如此卓越,别逗奴家笑了,你在这天下间肯定有用武之地,倒是蓝家还想再在寒日雪城生活下去,恐怕是难了,小公子不知道吧,当年金蓝两家争斗的时候,寒日雪城里的权贵都站在金家这边,今日金家出了事,你觉得那些人能饶得了蓝家吗。”

    陆赤笼带着妖娆的身姿走向冥非,可每走一步,陆赤笼都是宛如刀尖上跳舞般危险,对方的屠人的手法极其狠辣,出手都是要人命的招式,能和这么危险的人物谈判,自己还是第一回。

    “那依照陆姑娘的意愿,是想让冥某怎么做?”

    “今日的事情,奴家可以帮你压下去,冥公子少年英才,应该也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引来一盆脏水吧,别看奴家只是个女流之辈,这对付男人的手段多着呢,公子只需就此把守,奴家拿自己的性命做担保,保证公子在寒日雪城里面平安无事。”

    陆赤笼并没有在意冥非的姓氏,反而是在冥非身边走了一圈,可惜对方的气息太过沉重,自己根本找不到好的机会下手,反而提高了对方的警惕心。

    “确实是个好主意,既可以保我性命,也可以保住金封眠的性命,我今后的路很长,确实不该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陆赤笼听见后,立刻喜笑颜开,娇躯趴在冥非的肩膀上,尽可能用自己的身体与冥非的身体零接触,甚至于陆赤笼可以听到冥非的心跳声,随后自己用特质的迷香,夹杂在体香散发出去,扰乱冥非的感官,自己只是答应在寒日雪城无事,不代表出了寒日雪城还会无事。

    “那就这样说定了,奴家这就去办…”

    “姑娘且慢,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代表我同意这样做,倒是你…明明是姑娘家,如此搔首弄姿实在是有些不妥,倘若你爹你娘看到了,该有多么的伤心绝望。”

    陆赤笼的脸色骤然大变,对方根本没有受到自己的迷香影响,自己飞身准备立刻逃走,却被冥非抓住脖子摁倒在雪地之上。

    “迷香这东西,我认识的朋友,用的比你厉害。”

    冥非手臂用力在刹那间掰折了陆赤笼的脖子,在检查对方没有气息之后,冥非捡起地上的长刀朝着金封眠的方向走去,长刀之上的内力激起地上的一地雪花,周围的家仆见状全都缩成一团,生怕会招惹到冥非。

    “不要…求求你别这样…欠蓝家的我会给,求…”

    “不要杀我爹爹!”

    一道稚嫩的声音击溃了金封眠的心理防线,自己开始拼命的挣扎,鲜血已经顺着自己的腰部流到地上,染红了一大片雪地,而金封眠挣扎的尽头,便是自己老来得子的儿子,此刻的金家小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到冥非的面前,双手抓住冥非的衣角,软绵绵的小拳头打在冥非的身上。

    “这是你的孩子?”

    冥非露出柔和的笑容,而金封眠宛如疯魔了般朝着冥非爬去,他双眼血红,口中不断乞求着冥非。

    “不要…不要…小孩子无辜,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从你动蓝家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什么是报应!”

    冥非提起小孩,金封眠发了疯似的扑向冥非,可他却被冥非一刀砍去头颅,鲜血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夹带着小孩凄惨的哭声,冥非觉得对方的声音过分吵闹,将其打晕之后,置于雪地之上。

    “从今日起,寒日雪城再无金家苟活之地,带着这小东西,滚回你们该呆的地方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杀人者是我冥非,无关蓝家之事,若有日我听说蓝氏父女出事,天涯海角我都会取走你们的项上人头,想来找我麻烦,我随时奉陪!”

    冥非终究是狠不下心残杀在场的所有人,自己唯一的仁慈就是放这些毫不相干的人一马,虽然自己知道这么做,会带来极大的麻烦,可是自己还是保留了自己那份最后的慈悲,随着金家人仓皇出逃,短短半个时辰,偌大的金家,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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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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