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公,郭奉孝乃一军之帅,岂能以身犯险,何况渭城早已落入我军之手,末将观之,郭奉孝绝不在城内。”
黄盖心中大惊自不是佩服孙策的神机妙算,而是,他感觉孙策已经被郭嘉打懵了……
否者怎会出现如此错误的判断?
孙策自然听的出黄盖言外之意,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一笑,侧目又问道:“已汝观之,城内伏兵下一步,会是如何?”
黄盖立刻拱手道:“若末将为曹军主将,必已调虎离山之计,诱出城内大军,观其形式,声东击西,必可夺取一门。”
孙策并未做评价,反而淡淡的开口道:“郭奉孝用兵,喜智取,不喜力战,何况曹军将士战力低微,而郭奉孝为人,又喜用计。”
“某观之,曹军接来下,便是分兵之计!”孙策放眼北望,待他说完,正见麾下探马回报,孙策立刻策马行至身前,开口问道:“战况如何?”
“将军,东门曹军乃是疑兵之计,虚张声势,其真实兵力不足五百,虽是如此,但曹军依旧猛攻东门,而我军北门,南门,又有曹军奇袭!”
“分兵之计,便是如此!东门,北门,南门,都已有曹军奇袭,那么此地西门,也该来了!”孙策朗声一笑,猛然回首望去,正巧看见刚才已被击溃的曹军再次杀至,虽仅有百余将士,但这百余曹军却仿佛忘乎生死一般。
“这……”黄盖震惊,不由侧目看向身旁意气风发却又挂着淡淡笑意的孙策,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少年,身居西门之地,却仿佛渭城内外全部的兵力布置皆在他胸中一般。
“即使是对上诡计多端的曹军,却也能看穿曹军的一切行动……”黄盖心中惊叹。
“传令兵何在!传令渭城主将,四门皆按兵不动,据守既可,城内伏兵万无兵力破门!”孙策朗声一言,扭头虎视去而又返的曹军,朗声一笑,道:“四面皆有生机,尔等却非要闯一闯孙某的龙潭虎穴!”
“既如此,孙某便亲自送尔等上路!”孙策朗声一笑,策马向前,同时放声道:“三军听令,绞杀敌军!”
长枪所向,所向披靡,孙策军众将士怒吼一声,全力冲锋,直取曹军,短兵相接,喊杀声震天,却是一面倒的形势,曹军几乎全军覆没,非曹军无能,而是孙策麾下大将数员,其中精锐的解烦军仍有百人,曹军这百余人岂是对手?
一番血战,却未持续多久,不多时,曹军全军覆没……
孙策长枪一甩,鲜血顺着枪身直至枪尖,滴滴落下,孙策举目南望,轻声自语道:“已纵火打草惊蛇,已奇袭调虎离山,在纵火做疑兵之状,袭东门佯装声东击西,实则仍是疑兵之计,最后又出一招万无一失的分兵之计,若我军将士分兵相救,则渭城失矣。”
“只不过,今日汝遇到的,却是孙某。”孙策手中长枪一横,信马而走,长枪高举过顶,大喝道:“三军听令,直奔南门而去!”
说罢,孙策跃马扬枪,直奔南门而出,麾下将士,紧随其后,气势如虹!
“郭奉孝,天下地下,没人能救得了你!”孙策紧握长枪,咬牙心道。
孙策自认看穿了郭嘉所有的计策,却不知,郭嘉根本没在渭城,城内的所有军事行动,皆是郭嘉在之前推算出来的罢了。
曹军伏兵千人,已百夫长为首,分为十队,皆分散行动,却又紧密相连。
南门,正如孙策所料,此刻正集结了曹军将士三百,欲图暗中袭城,只所以选择南门,原因无他,之前曹军的所有举动,必然会把敌军调走,更会令敌军将士不敢左右驰援,而如此,便是曹军得胜之机。
曹勇面色威严如初,心中的喜悦却难以掩盖,因为他心中清楚,破渭城首功,便在此刻,便属于他!
“杀!”曹勇横刀直指西门,大喝一声,身旁众将士狼嚎一声,直奔西门守军而去。
一场激战,再次展开!
曹军阵前,荀攸策马而立,眉头紧锁,听着探马不停来报,却还未看清郭嘉的的目的何在。
“东门,南门,西门,北门?奉孝,你的目的,究竟是哪门?”荀攸轻叹一声,心中却有着少许无奈,他与郭嘉配合,虽有着不少惊喜,却依旧令人伤神,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荀攸都无法猜出郭嘉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同此刻,荀攸猜出了郭嘉的战略意图,猜出了郭嘉的战术计策,荀攸也因此做出兵力调整与布置,虽是如此,他却仍未推算出郭嘉的真正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