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混得有个人样了,就忘了这茬。
“你说老子生了两个儿子,你跟你哥怎么差那么远,他现在一个人跑hongkong什么事情都能谈明白,让你去,你踏马的就知道去钵兰街!”
邹少永做的珠宝生意,盘子不是很大,但因为和hongkong那边有关系,倒也有些特色,经营得不错。
前几年,大约是邹天阳读大一的时候,那会他哥哥还在英国留学,邹少永要去hongkong谈设计的事情,寻思带邹天阳学习学习,就让他一起去了。
结果到了hongkong的当晚就找不见邹天阳人了,可把邹少永给急得不行,结果后来得知邹天阳是去找坨地妹玩了,气得邹少永差点埋骨他乡。
邹天阳满脸古怪神色的看了邹少永一眼,捏着鼻音道:“五万年前的事儿了,还翻出来讲,有意思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天天玩儿,你跟着我看了?”
“好,那我听听,你不玩你天天早上7点就跑出去了,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是去干什么了!”邹少永立着眉毛问道。
“我!”邹天阳转转念一想,要是说出跟吴前合伙开健身房,那直接就把吴前暴露出去了,话音一转,道:“我在工地打工呢!”
“老子……”邹少永差点没气死,他身价数千万,儿子在工地打工?传出去他将沦为笑柄。
其实邹天阳说得也不算错,只不过盯着建筑队只是他工作其中一个环节。
“你!真踏马的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种!”邹少永愤恨的道。
框的一声,实木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名美妇冲进来就揪住邹少永的耳朵,尖声道:“天明还有几分像我,你看看天阳就是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敢怀疑老娘?你活腻了吧,走跟我见我爸去。”
邹少永歪着脑袋,喊道:“别扯别扯,儿子还看着呢,我这不也是心急他嘛,哎哟断拉断啦!”
看着秒怂的父亲,邹天阳赶紧溜了,临出门还跟他妈眨了眨眼表示感谢。
“姓邹的,我告诉你!两个儿子都是我的骨肉,你要敢厚此薄彼,看我爸不弄死你!你想想要是我爸把什么都分给我哥,你能有今天?”
邹母拍着桌子对邹少永吼道,俨然一副母狮子的模样。
邹少永也就只剩下点头的份儿了,谁让他发家是靠着老婆娘家呢,只要不能超脱出去,这气只能受一辈子了。
邹天阳开着x5跑路了,往日里要是挨一顿臭骂,他还会郁闷几分钟,今天是一边被骂一边心里乐呵。
“等我和吴少健身房开起来了,吓不死你们,叫我回来耽误我时间,靠!”
嘟囔着脚下油门踩得更深了,他可多事儿要谈了,现在又要急着去找装修公司,这样大的项目任何环节都不能有一点马虎。
晚上,吴前从一家私房菜馆走出来,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
“三代为官作宦,方知穿衣吃饭,我要学的还多着呢,不过吃穿也只是最低层次的需求,我现在更应该看向高一点的需要,比如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
因为离家不远,吴前也没有开车,几公里的路溜溜达达回去正好消消食。
走上一座天桥的时候,婉转哀伤的歌声顿时钻进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