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行没来,可可心里免不了暗淡,吵归吵,闹归闹,这个时候,可可还是很想见周健行的。幸亏有孟荷,她主动替儿子担起照顾可可的责任,让可可跟自己坐一起,又是夹菜又是添饮料,那份亲热劲,比母女还亲。
她地表现让夏雨大开眼界,夏雨心里想,这人到底有多少本事啊,以前真是把她小看了。想归想,夏雨不能让大家扫兴,扫了兴,可就是她地不是了。
再说,夏雨也没打算跟孟荷计较,女人嘛,都有惶乱无措地时候,包括她自己。
陈小染来了,捧着两束鲜花,打扮得体体面面,好像是他自己相亲,惹得周正群说:“这桌上可没你追求的女孩子,要献殷勤,就献给你们校长。”孔庆云呵呵一笑:“你就别取消他了,他是个看到女孩子就脸红地人。”正好陈小染跟可可打招呼,听校长这么一说,脸蓦就红了。
孔庆云原打算叫上强中行一家,后来一想楚静,打消了这念头。尽管人不是太全,气氛却一点没淡,浓得很,热烈而充满喜庆。孟荷真要张罗起这种事,能力,绝对在两个夏雨之上。
进行到中间,刘名俭跟卓梅来了,见面卓梅就嚷:“好啊,敢瞒着我庆贺,名俭,罚他们每人四杯。”
热闹了一阵,孔庆云忽然问:“江北呢,他怎么没来?”
刘名俭笑着说:“我通知过他,想让他也来热闹热闹,他在电话里应承着,人却去了火车站。”
“去火车站做什么?”
“接陆玉,陆玉跟张朝阳回来了,他非要亲自去接。”
黎江北狠狠批评了张朝阳。
这是张朝阳回来地第三天,医院,张朝阳刚刚复查过,医生告诉黎江北,无大碍,再观察一周,就能出院了。
他不能不批评,一个人如果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哪怕你有多少聪明才智,用不到正地方,将来也是一块废材。
确信张朝阳身体没有大麻烦,黎江北才阴下脸,道:“朝阳同学,今天我得说你几句,你年轻,有头脑,充满激情,这都是优势,但优势必须要用到学习上。你们这一代人,别的都好,就是太过于自以为是。自己高于一切,眼里没有传统,没有值得你们坚守的东西。什么都敢打破,所有地雷池都敢越,好高骛远,脚总也踩不到地上,结果呢,你们最终还是迷失了,找不到目标,找不到自己。”
张朝阳刚要插话,黎江北止住他:“先听我把话说完,别人说话,应该先学会倾听,有意见等对方说完再提出来,不要老觉得对方的话不值一听。”
张朝阳脸红了,本来他是想跟黎江北做检讨,这次去北京,他在车上巧遇北京师范大学暑期大学生社会实践团,对方是完成任务后回北京的。一路,张朝阳感觉到他们的朝气,也感受到他们的务实,还有钻研精神和求真精神。从他们身上,张朝阳感觉出自己的浮躁,自己的浅薄。跟这些骄子相比,他的弱势一下就显了出来,人家地知识面,对这个时代的认识,还有跟他完全不同的激情与责任,都让他深受触动。到了北京,他没去喊冤,也没去静坐,先是看了天安门升国旗仪式,接着去了八达岭长城,古宫,后来又到清华,北大校园,感受了一番中国名校。在北大校园,张朝阳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
批评完张朝阳,黎江北又批评了一通陆玉,指出她身上类似的毛病:“退学是什么,退学就是自己对自己的不负责,对时代的不负责,就是不敢承担责任。一个人连责任也不敢承担,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大作为。”说到这儿,他忽然就想起自己,想起陆小月那忧伤无助地脸,他地心暗下去,有什么东西在他喉咙里哽着,半天,道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已打定主意,暂时先不告诉陆玉她的身世,等设法联系到老夫子后,再拿主意。
沉默了良久,他满是期待地说:“别地同学都已开学,我也期望着你们,能尽快回到学校去。”
吴潇潇终于回国。
本来她回国的日期可以早一些,吴氏集团内部人事变动,两位高管要退出,又有三位要加盟进来,这一变动,就又耽搁掉半月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