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大麻烦
看到主子的车驾被个陌生同伴驾驶着飞快的离开营地。外面一群刚逃出来的金兵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才有几十个人赶忙追了上去。然而车子奔行的度极快,转眼就把他们远远抛到了后头。
这些金兵心都有些奇怪,就算大火从山林延烧到营帐,靠近火场非常炙热,并且烟味呛鼻,也没有必要跑得那么远啊?大可以在相对安全的距离重新整顿好了再走嘛!
正疑惑间,突见前面的马车诡异的转了个弯,竟是朝着右边的河流冲了过去。这下金兵们可是大骇,吓得呼叫起来,拼老命的追了过去。
然而迟了!只见马匹到了河边,纵身一跃,朝河对岸跳去,那车子却重重的撞碎河边一块巨石,接辕断裂,跟马匹分了开来,并且连同碎石一起,栽进了冰冷的河。
一众金兵全惊得呆若木鸡,浑身寒,仿佛已可看到四贝勒府大办丧事,而自己被夺爵为奴。甚至杀头陪葬的场面。
有几个僵硬的转动脖颈,才现远处正有两拨人马从两个方向在迅的往这边赶来,最近的这拨,为之人正是科尔沁的贝勒乌克善,想是得着了讯息,赶来驰援的。
“哲哲福晋在哪?”乌克善马极快,很快便到了这群金兵面前,疾声问。几个金兵往车驾坠河的方向一指,乌克善也早已看到河流正在下沉的车子,立即策马冲去。
眼看哲哲的动作逐渐无力缓慢,那黑衣人唇边阴险的笑容也越来越是得意,还差一,还差一,这个女人就……
突然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进了后心,直刺心肺,剧烈的疼痛传来,黑衣人笑容一僵,努力的想要回头看看,身体却失去了控制,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沉入水,终于,瞪着充满了不甘的眼睛,永远堕入了黑暗。
“姑姑——”乌克善抛下弓箭,大喊一声,忍着内心的焦灼,奔到河边,几乎是摔下马来。踉踉跄跄的扑进河,朝那逐渐下沉的哲哲拼命游去。
……
科尔沁领莽古思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他在帐走来走去,把一干手下的眼睛都晃花了,同族的几个管事也都满脸哭丧在一旁呆坐着,气氛异常沉重压抑。
不时有人进出宫帐,禀告事态的展情况。其一人每次进来,莽古思都会抢着先问:“哲哲怎么样?醒了没有?”
可惜!那人每次的回答都是“没有”。
“一定要全力的抢救!务要使她活回来!”类似的话,莽古思已不知吼了多少次!哲哲不但是他亲生的爱女,更是大金四贝勒的福晋,她的身上,维系着科尔沁和大金国的友好盟约,一旦她出事,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
或许大金努尔哈赤不会因此疏远冷落科尔沁,但也可能,因此而在努尔哈赤和四贝勒心里埋下芥蒂,从而不再每年都有丰厚的赏赐,甚而对科尔沁的能力产生怀疑,使得科尔沁在他们心目的地位一落千丈!
烦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哲哲生死难料,却又传来了乌克善被察哈尔来使齐赛诺颜扣押的消息。理由是乌克善无故射杀了他的副使。
消息传到宫帐,一众科尔沁大头头们面面相觑,莽古思瞪大眼睛呆了半晌,才愕然惊问:“什么?乌克善射杀他的副使?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莽古思看向儿子塞桑贝勒,塞桑也很是疑惑,他只听是有个身份不明的人下手谋害哲哲,乌克善远远的看见,一箭取了那人性命,然后救起哲哲……什么时候,变成了射杀察哈尔副使了?乌克善生性谨慎,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得罪察哈尔?
一干人你望我我望你,正惊疑不定,帐外忽然传来了齐赛诺颜那嚣张的吼声:“莽古思!我看你是打算彻底的背弃祖宗,投靠努尔哈赤了!竟敢明目张胆射杀大汗的特使!”
莽古思坐不住了,抬脚出了宫帐。就看到齐赛诺颜带着一班察哈尔的精骑,骑在马上,用马鞭遥遥指着宫帐,在那里张牙舞爪的质问着。
“齐赛诺颜!”莽古思冷声道:“你我们的人射杀察哈尔副使,有什么证据!”
“莽古思!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赛诺颜一挥手,后面两名卫士推出来一辆无蓬遮的勒勒车,上面倒卧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背心要害上,竟然还插着一支箭。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支箭上还刻着你孙子的名字呢!众目睽睽之下,可是人人都瞧得清楚!你孙子不问青红皂白,一箭射出,取了我这副使的性命!”齐赛马鞭指着尸身,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乌克善在哪里?此事尚需当事人亲口叙述,齐赛诺颜你岂可妄下定论!”莽古思皱紧了眉头,张口就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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