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缓慢的赶路,一个月了,也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又遇大雪封山,官道也不好走,也就都在一个小镇上先歇下了。
流苏的卧房里,几人围着火炉闲话
“这年都过了,这雪反而越下越紧了。”磕了颗瓜子,钱落雪双眉一蹙。
“对啊!对啊!下的都没个时候了。”流苏还没接话,哈木站起身,给几人的茶盏里填上茶水,笑盈盈道。
“娘,出京的时候那么急,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呢,可这一路了,也没见我们赶路啊!”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流苏蹙眉问道。自己从京都出来时都有了五个月身孕了,按理不应该长途跋涉的,可钱落雪却一切收拾好就让出京了,根本厂没有让人反驳的机会。
“京中有些事,不是我们好参与的。”眼眸暗了暗,钱落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了,你们小姐妹几个闲话吧,文书,和我去出去看看,这需要多久才能启程。”话落,站起身,看了眼正绣着手里帕子的晴荷,长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没说,轻叹一声,打了帘子出去。
钱落雪走后,屋中良久沉默,只有流苏和哈木嗑瓜子的声音,和偶尔茶盏被放下时和桌子碰撞的声音。
手中的一把瓜子磕完,流苏一拍手,神神秘秘凑到晴荷身边“晴荷姐,前两天上官柏霄送的雪梅茶好喝不?还有没?分我点!”流苏热切的看着盯着晴荷看,这一路上上官柏霄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突然就对晴荷献起了殷勤,又是要注意保暖,送貂皮大氅,送汤婆子,又是听说晴荷喜欢喝茶,更是亲自制了雪梅茶送她。
晴荷用心绣着手里帕子,不防流苏突然凑上来,吓了一跳,手里的针一偏,就扎到了手指上,殷出一颗血珠子。
“呀,晴姐姐你手流血了。”哈木一惊一乍的,说着都满屋子找起了止血的东西。
狠瞪了流苏一眼,接过哈木递上来的手绢止住了血,晴荷垂眸继续绣手里的帕子,根本没有一点要理流苏的意思。
流苏自讨了个没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打着圆场“哈木,晴荷姐屋子里的雪梅茶你喝到了吗?慢慢都是爱啊。”
“喝到了,可好喝呢!屋子里还有雪水呢,待会我回了屋子就给涵姐姐泡了送来。”哈木两道浓眉得意的一扬,眼里盛着笑意。
“我就不喝了,留着……”流苏就要说留着给晴荷姐喝,结果哈木小声的一句嘀咕,差点让流苏呕出一口血来。
“反正晴姐姐也不喝,咱俩喝,可好喝了……”
眼看哈木还要有滔滔不绝之势,流苏赶紧抬手打断,一双眸子充满了惊愕“你是说那雪梅茶都让你喝了?”
晴荷咬下手里的线头,小心抬头撇了流苏一眼,眼里藏着狡黠的笑意。
“对啊!”哈木愣愣的转头。
流苏就保持着这个动作和哈木对视,满屋子只能听到碳烧偶尔的声响。
到底是流苏先败下阵来,抚了抚腰际,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里面的茶水。偶滴个神啊!这让上官柏霄知道了还不得吐血?辛辛苦苦做的雪梅茶讨好人,却最后都进了别人的肚子,不,这不是别人,这是她堂妹,不过就算这样,上官柏霄也够憋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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