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就要争,我想立一门学派。”苏韵香的语气很笃定。
杭舒章好奇问道:“什么学派?”
苏韵香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教世人争,争着活下去,而不是等旁人伸手搭救。
想要活命,先自救,不能寄希望于官府和旁人。”
杭舒章觉得这个想法不对。
“百姓缴纳赋税,百姓遭遇苦难之时官府本就有救济之责。”
苏韵香道:“但,并非所有的官员都是有担当之人。”
杭舒章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在汝州之时,其他三县县令的嘴脸自己见识过。
而自己愿意接纳这批百姓不过是因为孤城需要百姓填充,说来自己心思也不正。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
杭舒章没有想到,不过就是和苏韵香喝酒对诗,怎么就变成了政见相争。
杭舒章默默的一连喝了五六杯酒,正待还要在喝,苏韵香伸手拦住了杭舒章。
“絮之,不能再喝了。”
沈泠走进厨房的时候,看着沉默的两个人,开口问道:“两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沈泠没有管两人,去旁边的炉子上煮解酒汤。
杭舒章挪开苏韵香的手,举着酒杯又饮了一杯。
“我不知不觉间已然染上了官场的龌龊心思,若不是孤城缺人,那批遭难的百姓,兴许我不会纳之。”
苏韵香方才就察觉杭舒章状态不对,自己不过就是一句话,她却突然沉默。
却原来是自己戳了她的心窝。
沈泠煮好解酒汤之后,分倒了两碗给杭苏二人,淡淡说道:“不管出于什么心思,百姓得了实惠,存活了下来,便算善举。”
说完之后,沈泠不再管心思沉重的两个人,端着解酒汤走出厨房。
南轻悠醉了和清醒时一样闹腾,沈泠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解酒汤灌完。
沈泠转身想要把碗放回厨房,南轻悠跳上了沈泠的背。
双手搂着沈泠的脖子。
“泠姐姐,你要去何处?”
温热的气息掠过沈泠的脸颊。
她手上的碗差一些摔落在地。
“悠儿下来,休要胡闹。”沈泠的声音暗哑晦涩。
南轻悠道:“我不,今夜你陪着我睡觉好不好?”
沈泠想要把南轻悠拉下来,南轻悠反而把双腿也缠上了沈泠的腰腹。
沈泠说:“悠儿,你醉了。”
南轻悠贴着沈泠的脸颊,委屈道:“我没有,明明月前你还缠着我,现下为何不理我?”
沈泠皱眉道:“不是你嫌我烦?”
“那以前你嫌我烦,我还不是赖着你?”南轻悠蹭着沈泠的脸颊,闷着声说道。
沈泠放下碗,回手握住脖子上缠着的手,说道:“你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南轻悠醉了之后不复往昔精明,听话的从沈泠背后下来。
沈泠把人塞回床上,大冷的天,穿着一件中衣瞎晃,也不怕生病。
南轻悠拉着沈泠上床,轻声的祈求,“泠姐姐,我不闹脾气了,你别冷着脸对我好不好?”
“好。”沈泠无奈叹息,应了下来。
南轻悠兴奋的搂住了沈泠的脖子,照着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我们都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
沈泠的眼眯了一下。
自那次悠儿受伤,自己的心再也压不住。
兴许杭大人说得对,女娘心悦女娘未必就是错。
可是当自己回头时,悠儿已不愿把她的心袒露出来了。
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或直接言说,或携礼诱哄,悠儿均不为所动。
自己退却了一些,她反倒上心了。
“好。”看着南轻悠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沈泠低声应下。
南轻悠看着低眉顺眼的沈泠,再抑制不住心头的火热,吻上了那惦念已久的唇。
正当南轻悠想要进一步之时,沈泠反客为主。
南轻悠说:“泠姐姐,我来。”
沈泠低声说道:“我是医士,我比你熟悉人体,我先教你,省得你莽撞。”
南轻悠觉得沈泠说得有理,点头应下,“好。”
她就这么被沈泠三言两语的忽悠着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