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种扫帚应该不是香河县产制作的,这柳木杆的产地是固安的,你们应该到固安县查一查。”
“你们这儿社区群众捆扫帚都是一种捆法吗?”曹小安问道。
“样子都一样,都是一个传统的捆法。顶多有的捆得紧一些,有的捆得松一些;有的把大一些,有的把小一些。但这几个特点是不会变的。”
曹小安高兴地握住洪峰的手说:“非常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谢谢你了。”
14户社区群众的访问结束时,天已黑了,电话铃声响了,老陈拿起电话:“喂!你是吕南县公安局的,好!老曹,吕南来的电话。”
曹小安接过电话:“喂······啊!小刘呀?否定了?好!你马上回来,今晚赶到香河县招待所,具体情况咱们再谈。”放下电话后,曹小安与老陈商量说:“从情况看,这14户社员谈的基本一致,为了扩大线索,我想找洪全再谈一谈。”
“可以,这事儿好办,我去叫他。”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的汉子,大大咧咧地跟在老陈的身后进了屋。老陈向他介绍着:“这是吕南县公安局的,向你咨询点事!”
洪全斜愣着眼,操着公鸭噪说:“哦?什么事?这么看得起我。”
曹小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我们想请你看一看这把扫骨是哪儿产的?”
洪泉接过扫帚满不在乎地说:“就这事呀?这还不简单么。”
他翻来覆去地审视着手里的扫帚,然后一改大大咧咧的脾气,十分肯定地说:“我看这把扫帚,从分把、捆圈、把料这几个方面的特点看,不是香河县产的。柳木杆是固安产的,但是固安的柳木杆大部分卖到安次县的廊坊去了。这把扫帚铁丝捆得稀,而且接头在侧面,也像廊坊一带制作的。”
曹小安跟问道:“你怎么断定是廊坊一带的产品呢?”
洪全说:“我经常去吕南市卖扫帚,碰到过廊坊卖扫帚的小贩。闲聊时,问了他们原料哪儿供的。同时,发现他们的捆法和我们捆的不一样,这把扫帚的特点与他们卖的扫帚特点一样。”
曹小安异常兴奋地握住洪全的手说:“谢谢你!你宝贵的经验让我们的排查工作大大缩小了范围,也使我们长了不少知识。”
洪全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嗨!这算什么,你们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只管说。”
晚上,在县招待所的房间里,三名侦查员争论得很激烈。
刘三侃首当其冲,争辩道:“洪全的话可靠吗?另外14户社区群众都说木杆的产地是固安,我们就应该以产地为重点进行调查!怎么能轻信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说的话呢?”
陈影也有些偏向刘三侃的意见。道:“我看,我们还是先集中优势兵力,查清一个地方,然后再查另一个地方,先查固安县也行。”
刘三侃来了情绪:“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
曹小安思考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道:“我们办桉离不开群众,以往的实践告诉我,要相信每一个基本群众,才能使我们在办桉中不走弯路。我的意思固安可以作为重点,但不能都去固安,我们兵分两路,无论哪一边发现线索,立即通知另一边,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样好,没意见!”
“同意。”
次日吃过早饭,曹小安开着摩托车经过安平、凤和交叉路口,朝身后大众板桑车辉挥手,朝南拐去奔了廊坊······
在实次县局刑警队办公室,王队长热情地接待了曹小安。曹队拿出带来的扫帚,介绍了桉情及来意。王队长看过扫帚、略常就意地说:“唉呀······这可说不好,不过安次县做扫帚的社区只有大王庄子社区和杨家林社区,你可以到这两个社区去查、我打电话给你联系一下。”
“哦,那真是太感谢了,谢谢······”
从大王庄子社区出来,曹小安开着摩托车挨个街道办地摊式地排查着,车后的土路扬起一熘黄尘。
又是一天过去了,曹小安在大王庄子社区没有查到,有转到了杨家林社区。他先后跑了建设街道办、红旗街道办,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烈日当空,天气与炎热,公路两边的庄稼晒得弯了腰。正当曹小安驱车经过一棵大柳树下时,一名小青年正在压水机旁接水。渴得噪子冒烟的曹小安停下车,走到跟前。未等先说话,小伙子满面笑容地先问道:“渴了吧?不嫌弃的话,喝口水吧,我们这儿的水质好,不起碱,甜啊。”说完顺手提过一只葫芦做的水瓢来。
曹小安把水桶提到一边,小伙子给他压着水,曹小安洗了把脸,顺手接过,一瓢水喝了下去,爽快极了。
小伙子没说谎,水确实甜,曹小安一口气又喝了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