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薄嘉寒在记忆里搜索许久,在安初辞的笑意中,薄嘉寒猛地想了起来。
安初辞,好几年前薄嘉律撞死的一对夫妇的儿子。
他记得这个人当年一直不愿意拿钱私了,坚持要告薄嘉律,但是最后失败了,还被薄嘉律找人绑架威胁了。
薄嘉寒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薄父的私生子了,他那个时候就在关注这薄家了,也因此他那段时间总是能在薄嘉律口中听见这个“不识好歹的贱比”。
薄嘉寒愣了下,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安初辞笑了下,“看来你是想起来我是谁了。”
薄嘉寒没做应答,低头吸了一口咖啡。
安初辞把手里的牛奶推给薄嘉寒,道:“别喝了,这么苦,本来心情就不好,喝了苦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薄嘉寒却没敢接。
安初辞看出来薄嘉寒眼中的些许惧怕,噗呲一声笑出来,道:“这什么年代了?法治社会,你不觉得我会下毒吧?”
薄嘉寒心中一虚,被安初辞说中了。
安初辞撑着下巴笑道:“你放心吧,真的没毒。而且我恨的是薄嘉律,不是你薄嘉寒。”
虽然安初辞这么说,但是薄嘉寒还是没有喝,“我不爱喝甜的。”
安初辞撇了撇嘴,道:“好吧,那我去拿点糖来,不然一点也不好喝,我也不想喝。”
薄嘉寒心中一松,正要趁着安初辞去拿糖的功夫偷溜,下一秒就听见安初辞的声音:“可别想着偷溜哦,我知道你公司在哪,家在哪,也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班回家。现在你逃了,那下次我什么时候去找你……那可就不一定了。”
薄嘉寒:“……”
薄嘉寒心中要偷溜的想法瞬间被扑灭。
薄嘉寒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安初辞回来,心中却开始想安初辞来找他是干什么。
安初辞拿了糖来加进牛奶里面,拿着吸管慢悠悠搅着,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来找你干什么?”
薄嘉寒低头不吭声。
安初辞悠悠道:“我来找你,当然是我想报仇了。”
薄嘉寒抬头看他,“报仇?你想怎么报?”
总不能是杀了薄嘉律吧。
安初辞倒是毫不避讳,直言道:“对,我要薄嘉律的命。”
薄嘉寒道:“你刚刚还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安初辞哼笑,“我当然有办法,现在我需要的……是你的帮助。”
薄嘉寒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我的帮助?我现在能给你什么帮助?”
毕竟薄父现在又开始对薄嘉律回心转意,觉得薄嘉律是个好孩子了。
想到这里,薄嘉寒又低下头。
不论他多努力,不论他多有出息,薄父就是要偏心薄嘉律。
明明他做的比薄嘉律好多了,薄父却一次也没有夸过他,而是对薄嘉律大肆夸赞。
薄嘉寒咬了咬牙,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偏心?
明明他和薄嘉律都是薄父的孩子,难道就因为他是私生子,薄父就能需要的时候把他叫回来当儿子,不需要的时候就把他踢走当空气人?
薄嘉律还说他是杂种,薄嘉寒当时没有发作,其实心中早就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