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死灰羽的黑衣守卫身边,站着个一袭长袍面戴银白面具的人,他手中捻着佛珠,对上沈问的目光。
“是你。”
沈问皱眉看他。
“真是不老实啊,沈问,你说你越狱就算了,竟还妄想来动我关押的凶兽。”
阁主缓步走向他,那些守卫心领神会也都不再靠近沈问,转而攻向雁歌与安无岁。
安无岁浑身散发着耀眼的白光,欲图压制穷奇的凶气,但没想到它被尧天阁不断用人肉滋养,以安无岁的能力似乎不足以将它封印。
突然不断有杂鱼涌来,雁歌且战且退,举着长枪守护在安无岁身前,令那些人无法再靠近。
……
“你修炼那个万心邪法,和偷偷饲养这些凶兽,都是在为彻底统领朔风城、摆脱朝廷做准备吗?”
沈问看着阁主不断接近,脚下几不可察地往后倒退,想办法开口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又如何?”
“那为什么一定得是我?”
沈问沉着冷静盯着他那银白的面具,还在和他保持距离,“你想用我来做最后一道血祭,为什么,仅仅是为了报复郑机云?”
“哈哈哈哈哈,郑机云?待我修成大法,他也不过就是个随手便可以捏死的虫子而已,我可不急。”
阁主忽然站定在原处颠笑两声,歪着头看向沈问,“但是你沈问,当年杀了我百花楼那么多得力干将,必须血债血偿!”
他高喊着突然抬起手臂,手腕在空中一拧,不远处的沈问脖颈处感到一丝闷痛。
随着阁主的手逐渐抬高,沈问的双脚也逐渐离开地面,强烈的窒息感逐渐涌上心头。
“呃…”
冷静,他还没打算杀我。
沈问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还不能惹怒这尧天阁阁主。
铁笼前边,安无岁几次尝试封印无果,随即掏出数张可以驱邪避凶的符咒,打算直接将穷奇的魂魄隔着铁笼的封印击碎。
周围的守卫发现根本打不过这个手提长枪的女子,于是都围在一旁,手中举着长枪,却犹豫着不敢冲上去。
这一幕落入阁主余光之中,他捻着佛珠的那只手忽然举起,甩袖拂去。
呼——
“哼。”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道紫光如雷霆般径直冲向正在忙着收拾杂鱼的雁歌。
“雁歌!”
还在努力挣扎着的沈问立刻反应过来,偏头扯着嗓子高声叫她。
浮生剑与他心意相通,瞬间也冲过去,欲帮雁歌挡下这击。
雁歌听到声音循着抬头,紫光恍至身前,避无可避,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哗——
一道粉色的光束破空袭来,击碎那道冲击,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花瓣。
嗖——
接着又是一道凛冽的箭光,直直飞向阁主正掐着沈问的手臂。
阁主立刻旋身躲过,失去钳制的沈问也从半空中跌落,浮生剑迅速飞来接住他,沈问缓缓落地。
他双手抚在自己的脖颈,大口喘着粗气,目光落在地面上的粉色花瓣,嘴角微弯。
这家伙…可算是来了。
“是谁?!”
阁主抬头循着羽箭飞来的方向看去。
峡谷一侧的某个洞口,站着个一袭粉色纱裙的女子,她身后还跟着个金丝白袍的少年。
两人纷纷在空中轻踏着落入这悬浮平台的中央,令那些外围的黑衣守卫更加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是来取你性命的人!”
空灵的嗓音高喝一声,林微语抬起长弓月霞射出三枚箭矢。
裹着不断散落的花瓣,羽箭极速冲向尧天阁阁主。
忽然,空中旋身落下个紫裙女子,贺兰雪青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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